覃湖和覃山海互視一眼閉了嘴。
桑教授又說道:“你們三個人都想要藍花塢的繼承權,其中呢,你們倆還是盟友,你們父親的遺囑你們是聽王律師念過的,機會都是公平的,那你們倒是拿出誠意來啊!假結婚不假結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小津拿出了誠意,他對藍花塢的繼承權是最迫切的,他最尊重老爺子的遺愿。”
桑教授這話,覃山海不茍同。
“媽,那女人的孩子并不是小津的孩子,和咱們覃家什么關系都沒有。”覃山海心里是吃驚的,這個兒子已經和他生疏了十年,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沒有想到他的手段會這么絕。
“可是那兩個孩子現在姓覃,和我這個戶主是曾祖母和曾孫子的關系,誰讓老爺子在立遺囑的時候千慮一失呢?”
是啊,繼子繼女享有同等權利。
覃山海一腔愁悶,覃湖只能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遠處,覃小津向著三人的方向投過目光來,目光中含著一抹幽思。
他將手肘伸到白荷面前來,說道:“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白荷一怔,旋即勾住覃小津的手,順勢從秋千架上站起身來,笑道:“你只怕要給我頒發一個奧斯卡最佳影后。”
兩旁木槿樹夾道的大理石小路上,白荷挽著覃小津的手款款走了過來。她的身上還披著覃小津的白色長風衣,令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嬌小,依偎在覃小津身邊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這讓覃山海皺起了眉頭。
誰不知道你們是假結婚,有必要這么用力地演戲嗎?
目光劃過覃山海滿是陰霾的面孔,覃小津心里便閃過一絲快意,他笑著說道:“奶奶,姑姑,我正式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白荷。”
覃山海嘴角一抽:連省略號都不是了嗎?
“奶奶好,姑姑好,這位是……”白荷的目光落在覃山海面上。
覃山海背脊挺了挺,等著覃小津開口介紹,然而并沒有,那個臭小子并沒有介紹他的打算,于是覃山海自己說道:“我是他的父親。”
白荷清脆地喊了一聲:“爸!”
覃山海心里突突跳了兩下:這稱呼怎么聽著這么不舒服呢?
“白小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小津為什么和你領證,你心知肚明,他就是利用你達到他自己的目的,而你陪他演這場戲肯定也得到了你的好處,既然就是一場戲,還是早早落幕得好,不必浪費五年時間了,藍花塢的繼承權我放棄,就讓給小津好了,你和小津還是趁早辦離婚手續吧。”
白荷發現其實她的演技并不好,覃山海這一頓話將她說得十分下不來臺。
而不論是桑教授,還是覃湖,都對覃山海的這席話深以為然,大家都把視線聚到覃小津身上,等待他快快結束這一場鬧劇。
不知為何,白荷心里涌起一絲酸楚的感覺,明知道覃山海說的都是事實,可還是覺得面頰上火辣辣的,為真相被戳穿而面上掛不住。
她的手緩緩從覃小津的臂彎抽了出來,卻被覃小津一把握住,只聽覃小津淡淡的語聲響起:“我要糾正一下,藍花塢的繼承權不是靠誰放棄后才歸我的,我是按照爺爺的遺囑合情合理合法得到的繼承權。還有我想你們對我和白荷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們除了領結婚證,還要辦婚禮呢!”
一句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