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山海看了燒烤架子一眼,不放心道:“燒烤架子很燙,里面的碳火很燙,你萬一受傷了……”
“是我請夢瑤姐去燒烤的,如果夢瑤姐因此受傷了,我還怎么跟你交代?”覃小津淡淡問道。
覃山海一時語塞,而覃小津已經領著李夢瑤向燒烤架子那邊走去。
覃山海不放心,想要跟上去,桑教授拉住他,說道:“山海,你娶了媳婦忘了娘也就算了,怎么娶了媳婦連兒子都不要了?”
“媽……”覃山海不悅看著桑教授,這個話可嚴重了,“媽你以后這種話可千萬別當著小津的面說。”
桑教授說道:“你也知道這種話說出來傷感情,那你還這么做?”
“我哪有?”覃山海只好坐下,不過目光一直飄向燒烤架那邊,好在并沒有發生什么事,燒烤架上的三人忙碌著,有時覃小津獨自走開去取食材,獨留下常蘇和李夢瑤愉快地燒烤。
覃小津離開得久了,覃山海反而安心,那個臭小子是個危險份子,只要他不在,夢瑤還能安全些,至少不用擔心他會故意將燒烤架子推倒在李夢瑤身上。
終于,李夢瑤和常蘇以及覃小津各自端著一大盤燒烤走回來,愉快地篝火晚會在燒烤盛宴里拉開序幕,又在燒烤盛宴里圓滿收官了。
覃家人和向家人各自打道回府。
向清載了高金嫻和向前離開藍花塢才陡然響起將狗仔小明落下了,電話打過去,狗仔小明說自己臨時有事先行離開了。
向清帶著異樣的心情返程:覃小津讓她帶著狗仔小明來到藍花塢,就是為了請他吃一頓燒烤嗎?
……
……
覃山海也沒有想到自己前一晚才離開藍花塢,第二天又要大駕光臨。
在他剛從覃家別墅出發殺向藍花塢的時候,覃湖和桑教授就給覃小津通風報信了。
于是,當覃山海怒氣沖沖下了老張的車走進村子,遠遠便看見覃小津已經在藍花楹大道上恭候他了。
和覃山海一臉怒容比起來,覃小津顯得云淡風輕,心情倍兒好。
覃山海疾步走向覃小津,指著他氣道:“怪不得怪不得要辦什么篝火晚會,我真是著了你的道了!我就不應該同意來參加你的篝火晚會,更不該讓夢瑤來,覃小津,你有氣沖我來,你陷害夢瑤算什么本事?”
覃山海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樣子看在覃小津眼中像一場精彩的表演,讓他看得興味盎然的。
“我就是沖著你啊,大先生,”覃小津慢條斯理說道,“我并不想陷害李夢瑤,但是誰讓她要和你結婚呢?既然和你領了結婚證,成為了大先生你的妻子,被人尊一聲覃太太,那就要承擔這個頭銜帶給她的風險和壓力。”
“覃小津,你太過分了!”覃小津策劃了一樁大丑聞,卻還可以在他面前義正辭嚴,笑得如此開心,這讓覃山海簡直要氣暈了。
“我過分嗎?”覃小津淡淡笑道,“和你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啊!你單身了大半輩子突然想開了,選擇了婚姻,那在享受婚姻帶給你的既得利益的同時,也該承擔婚姻帶給你的麻煩。李夢瑤送給你的這頂綠帽子,就是你選擇婚姻的代價。”
“覃小津你給我住口,夢瑤什么時候給我戴綠帽子了?這頂綠帽子是你編的然后扣在我頭上的!”一想到一大早,李夢瑤突然看到自己和“蕭占”上娛樂八卦的新聞后哭成淚人的模樣,覃山海的心都要碎了,此刻恨不能把覃小津抓來打一頓。
奈何覃小津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攤攤手說道:“我的手遺傳了你,除了彈古箏,什么家務都不會干呢,織毛衣都不會,怎么會編綠帽子呢?是你自己,天生適合戴綠帽子。”
覃山海的臉色刷地變了,他抖著唇說道:“覃小津,你也結婚了,你不盼著我好,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先戴綠帽子的人可是你,先和‘蕭占’上緋聞八卦的人是和你領結婚證的那個女人!”
覃山海伸手指著覃小津身后。
覃小津回過頭去,不知什么時候,白荷正牽著覃浪的手站在藍花楹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