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傳統的思想讓他們都要優先服從于家族利益,于是他回到西方繼承了家族產業,她陪在父親身邊,協助父親將千難萬難的古箏事業發揚光大,“云箏歸云”“云箏復興”在當時可是兩代人的心血,沒有她助覃川老先生一臂之力,就沒有云箏在古箏流派的一席之地。甚至云箏這個流派早就敗落,那些云箏的曲子也早就失傳……
正是因為身體里那一份傳統思想在作祟,他們終究沒有那么大的魄力放棄自我和家族投奔另一方,他不能放下他的家族企業,她不能放下她的世家使命,他們終于在滾滾紅塵守護了應該守護的道義、責任、卻失去了彼此……
覃湖一個人躺在花園陽臺的搖椅上,不知道是花園里陽光普照下的風景太過明亮刺激了眼睛,還是風將沙子吹進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這幾日都濕漉漉的。
保姆小翼走來告訴她:“姑奶奶,有客人來拜訪您。”
覃湖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嘟噥著:“這外頭風大,讓我眼睛都出汗了。”
風大和出汗什么關系?小翼心里嘀咕,不過她不會戳穿覃湖的,覃霄不見了,小翼心里也很難過,何況還是親姑姑的覃湖?
覃湖剛起身就看見了梁生,神色一僵。
小翼說道:“梁老先生說他還是直接來找您,不要您去找他了……”
覃湖的表情挺駭人的,小翼有些害怕,忍不住小翼解釋。
覃湖揮揮手讓小翼出去,小翼趕忙道:“我,我去給梁老先生沏茶去。”
小翼離開了陽臺,陽臺還是顯得很擁擠,也不知道是咋擁擠的,總之很擁擠,擁擠得覃湖都覺得熱了。
“我可以坐下嗎?”梁生開口。
覃湖這點風度還是有的,她說了句“坐吧”,自己先行去椅子上坐了。梁生也走過去,在她對面椅子上坐下。隔著一張圓形玻璃茶幾,梁生看著覃湖,心里有很多唏噓。歲月不饒人,幾十年時光一晃而逝,曾經的年輕姑娘已經變成了白發老婦人。不知道此時覃湖眼中的他是不是也是這般形象。
時光能改變容顏,但也能沉淀氣度,老威廉眼中的覃湖依然那么美麗,帶著年輕時沒有的雍容華貴與從容淡定。
“大軍他還好吧?”覃湖率先開口。無論如何,逃婚的是覃家人,做得不對的人是覃家人,覃湖作為覃家的長輩,有必要對梁家給予安慰和道歉。
梁生卻似乎更關心覃霄:“你侄女還是沒有消息嗎?”
覃湖斟酌著,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沒有見到人,但覃霄畢竟發了微信給家人。
“再給我們幾天時間,要怎么彌補,怎么道歉,我們覃家都會承擔的。”覃家人是一體的,是團結的,就算謙遜也是一致對外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梁生一臉宿命的神色,他看向覃湖,“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還可以再來一次的機會。”
梁生并不是為梁大軍和覃霄的事來的,而是為了他自己,覃湖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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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寫得都忘了,還是搜索了一下發現覃家的新保姆叫小翼,小慶是劉崢嶸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