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然微微蹙眉，沒有說話，他在看楚輕言，他想從對方的臉上，眼睛里讀出些什么來。
但是，楚輕言此時很真誠，眼神也很坦蕩……
似乎，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隱瞞，齷齪。
楚漠然問：“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布局的，你什么時候在大姑小姑那裝的竊聽器。”
楚輕言搖頭苦笑一聲：“大哥，如果我說我沒有做，你會信嗎？我要是真的那么厲害，我之前會被打壓的那么慘我也不瞞你，那一段錄音，是有人發給我的，我不知道是誰。”
楚漠然驚訝：“有人發給你的？”
楚輕言點頭：“是啊，我也很驚訝，對方直接發在了我的郵箱里，我試圖去找，去聯系，可是……根本找不到。”
楚輕言的話，讓楚漠然半信半疑。
可是，他仔細看過楚輕言說話的表情語氣，都不像是在作假。
而且，他似乎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說謊吧？
只是，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楚漠然感覺他有些看不懂楚輕言。
這個弟弟，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楚輕言長嘆一聲，道：“大哥，是大姑小姑自己報的警，我也勸說過了，她們不聽，當著警察的面，如果我不把那個音頻拿出來，到時候肯定被帶走的是我啊，大哥，我們好不容易才取得哪些老家伙的信任，終于能進入集團核心，這個時候，我不能出事……如果我出事，你想過嗎，明天咱們楚氏的股票，又會跌多少？”
楚漠然皺眉，他不得不承認，楚輕言說的都是對的。
楚輕言今天才剛剛取得進入董事會的資格，結果當天晚上就被警察抓走，那這消息如果放出去，明天早上開盤之后，楚氏的股票，會跌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
所以，楚輕言不能出事。
楚輕言又道：“最近，打從爺爺去世，到現在，咱們的股票已經跌了20多個點了，如果我再出事，那……”
“再說，我也相信警察，如果真的是大姑小姑他們殺了爺爺，那他們罪有應得，必須要收到法律的制裁，我想大哥你也不想讓害死爺爺的兇手逍遙法外吧？”
楚漠然道：“我當然不想。”
楚輕言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道：“其實……如果不是他們，那最好，我希望……爺爺只是自然死亡，跟楚家任何人都沒有關系……我不想爺爺英明一世，最后卻是被他的親女兒給害死的……”
這話說出口，楚漠然的臉上的難過之色更深。
“是啊，爺爺縱橫一世，到老了，卻……被自己親女兒擺一道，他到死都不會瞑目的，我也不想兇手就是兩個姑姑……”
楚輕言摟住楚漠然的肩膀：“現在，我們就等警察那邊能查出什么來吧啊？我希望，到最后，確定，就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聲音很真誠，可是他的眼底，卻藏著不屑。
楚漠然點頭，“沒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