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逍遙府的葉慶也收到了皇帝的詔令。
打發了張讓,葉慶先將手下聚集過來道:“剛剛收到消息,北石國不講信用,突然發動了戰事,并且連戰連捷,河東軍瞞報情況,結果被北石軍連破八城,打到澮水,半個河東郡沒了。”
“什么?這怎么可能,半個河東沒了,河東郡都是酒囊飯袋,河東太守是吃屎的。”程咬金第一個跳出來囔叫道。
趙云道:“知節不要暴躁,河東南部才是河東的精華,索性聞喜還在我大周手里,北石國想攻到安邑。不需要時間。”
“以河東太守這糊涂蛋的本事,能守住聞喜才是怪事,我怕援軍還沒有到安邑,整個河東都沒人,北石蠻子都打到黃河渡口了。”程咬金紅著脖子憤憤不平,對河東太守時在是相當失望。
葉慶沒有看程咬金這個憨貨,而是看向李儒。
李儒陰沉著臉,語意帶點森寒,說道:“主公事情怕是沒這么簡單,要知道白波谷就在河東的北部,如果北石來攻,河東軍擋不住,難道白波谷會擋不住!”
大周六大派之一的白波谷就在河東,而且是北石國南下攻破第三個城池后就在面對的存在。
現在河東北部淪陷了,白波谷干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白波谷出問題了。”葉慶看了一眼李儒,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能不懷疑白波谷。
大周六派之一的白波谷,是不是投向了北石國。
藍田閣還沒有查出什么線索,白波谷卻直接叛變了。
真是諷刺得不行。
“即使他們沒有出問題,我想,至少在河東之戰的問題上,他們選擇了沉默,并沒有幫河東軍跟河東太守。”李儒道:
“沒有幫,其實以經是在幫北石國了,因為河東軍本來想儀仗的就是白波谷,這才會輕敵大意,忽視了這一點,沒有做好充足的應對,或是應對之法錯了,才會讓北石國有更大的機會可趁。”
眾人這下沉默了。
剖析得如此清晰了,白波谷叛變可能性以經不存在質疑了。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北石蠻子有白波谷做靠山,南下會更方便,而我大周想奪回河東北部,甚至保住河東的南部都成了困難。”張儀喃道:
“事情棘手了,本來今年解決了涼州的麻煩,大周可以進入休養,平平安定的度過這個冬天,結中果又出了北石國這檔子事!”
“說這些以經沒用了,北石國以經入侵,白波谷背叛,那接下來派誰去主持此事,派多少兵馬,怎么打才是大周該考慮的事了。”葉慶突然也有些頭疼。
河東一失,對大周太不利了。
北石兵鋒直指關中,那就是魚刺,如鯁在喉。
提到這個問題,一直在思索的郭嘉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然后嘴角微微上揚。
“主公你不覺得這場戰事發生得太是時候了嗎?”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郭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包括葉慶也有些迷糊了。
北石攻周,除了上次趙飛燕來周,沒占到便宜,可能因去會賭氣一把,但是……
對,上次北石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只是后來突然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北石正使李木在大周的朝堂上有過探討聯盟,要共同對付突厥。
并且還可以連手防御魏國,緩和兩國一直以來的緊張關系。
所以大周才會放松對北石的警惕。
而涼州對羌之戰,也牽扯了所有的注意力。
北石國都學會兵法了,搞起了假聯盟,真麻痹。
“奉孝先生你不要講這些玄的,直接點吧,不然我這里心跟貓一樣,撓得難受。”程咬金是急性子,而且能偷懶的絕對不會動腦,這種想不明白的事,最會插科打諢了。
郭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這才環視從人一眼道:
“這怕是一個陷進,鹽戰結束后,各方突然就安靜了,現在河東戰事一起,我怕朝堂上會讓主公掛帥去河東主持戰事。”
“呃……奉孝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場陰謀,有人想害主公!”張儀微微皺眉,他是辯才之人,最講邏輯,思維同樣是縝密。
李儒道:“想害主公是真的,不過這只是附帶而以,北石國肯定是原本就想打我大周,正好有人別有算計,所以把口子稍稍放大了。
我贊同奉孝的話,主公怕是會被一致推舉成為河東戰事的主官,我逍遙府騎可能又要出戰了,而且這一次步卒也不可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