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們想得確實是挺好。
厚黑無比。
至于進攻北石國,那就是個玩笑,本土作戰,大周占有優勢,真進攻北石國,那北石蠻子不得拼命。
再想打河東這樣的勝仗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人家不可能在投降了,天時、地利、人和都跑人家那邊了。
除非有絕對的兵力優勢,否者打也是打成一場爛仗。
所以兵部的武將們不想玩。
文官動動嘴,武將跑斷退。
看著下面雙方爭執不下,葉震心里其實也是挺復雜的。
北石公然入侵大周,這就是打他的臉。
河東之戰雖然贏了,但是這是被動挨打。
他也想打回去,好好的教訓一頓北石蠻子。
如此才能徹底出口惡氣,在諸國之中豎立威信,揚大周威名,壯大周聲勢。
但是他也知道,今天這仗不能再打了。
大周需要休養,河東更需要休養。
天寒地凍的,不利于出境作戰。
棉被棉衣還沒有武裝軍隊,須得等到明年,大周農、商、軍全面提升,才是對外作戰的最佳的時機。
“陛下,逍遙府張儀請求覲見,他說是奉了逍遙王的命令,特來為陛下排憂!”
殿外傳來會稟之聲。
整個朝堂瞬間安靜。
葉慶想插手朝堂了?
他能排個什么憂。
“張儀一介庶民,有什么資格進宮入殿?”
“就是……”
葉震掃了一眼殿下的眾人,然后道:“宣!”
“宣張儀入殿……”司禮太監高聲唱道。
很快穿著簡單樸素,一身儒士衣袍的張儀緩緩入殿。
然后持禮走到百官前面,朝著葉震稽首拜道:“草民張儀拜見陛下,吾皇萬年!”
“免禮!”葉震輕輕抬了抬右手。
張儀行禮完后站了起來,躬身謝道:“謝陛下!”
雖沒有朝見過天子,不過張儀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合乎禮制,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讓準備好好抨擊找茬的文官們,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葉震微微頷首,這個張儀他早就聽說過。
現在一看,到是有幾分氣度,不愧是名傳長安的名嘴,與眾不凡。
“張儀,逍遙王讓你進宮見朕有何事要奏?”葉震主動問道。
張儀不卑不亢,神情自若的回道:“回陛下,草民進宮是為河東降俘處置還有對北石國的外交策略而來。”
“混賬,張儀你乃南城縣小小主簿,也想干涉國之大事,插手我禮部嗎?”
突然一名禮部的侍郎站出來對張儀喝道。
降俘之事好說,但是這外交的問題,是禮部的活。
禮部官員自然是不想別人插足進來。
否者禮部還有什么用。
本來就是清水衙門了,要是連最后一點活都被人搶走了,他們禮部該完蛋了。
所以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禮部相當敏感的第一時間跳了出來。
張儀笑了,朝著這名侍郎拱手說道:
“常言道,國之興亡,匹夫有責;大周的興衰與大周所有人息息相關,每一個人都應該盡最大可能為國排憂,為陛下解難。
怎么?你認為只有肉食者才有資格愛國,只有權貴之人才能為國獻計獻策,你認為大周的百姓就不用愛國,不用擁護陛下,不用忠于帝國,就可以沒心沒肺的活得像一頭豬,什么都聽不聞不想,只要等死即可!”
“你……”禮部的這名侍郎氣得雙手發抖。
老子是這么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