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夠支持這種爭斗的流派,目前在楚越國只有兩個。
那就是已經是如同新生的大日浩然不可阻擋的新一派以昭彰為首的改革一系的新勢力,另一派則是已經是腐朽到了骨子里面,已經沒有絲毫挽救的可能的頹然老元老和老貴族一系的勢力。
也只有這兩派勢力的相互爭奪才能夠將他這樣的人物給當做棋子,進行不經意的隨意拋棄。
這樣的感覺,就是像在隨意拋棄一條狗一樣,這讓顧宗勝感到了一股不甘。
他坐在馬車里面,盤坐的身子挺拔筆直,在不自覺的時候握緊了自己的手掌。
就連手上的指甲劃破了手掌,使上面不停滲出鮮血來,顧宗勝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他已經憤怒到感覺不到疼痛了,顧宗勝看著眼前自己的手掌,上面還在不停的滲著血。
顧宗勝眸子閃爍著幽光,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顧宗勝就叫隨身的護衛給自己上了傷藥,將手掌給處理好后。
顧宗勝坐在馬車之上沉思著,這輛外務府的馬車行走在街道之上。
不斷的穿梭在行人之中,在外面架著馬車的那名仆役在看到四周的侍衛已經有些放松警惕了,眼中露出一道奇異的光芒來。
只見他,微微加快了速度,在眾人不懷疑的速度之下,朝著同國尉府相同方向的一條道路行去。
下面的護衛首領立馬反應了過來,只見這人開口用一種嚴厲的口吻講道:“你,這是做什么,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在這非常時期偏偏行走這一方側道。”
一聽到那護衛嚴厲的呵斥,這名仆役壓在帽檐下面的雙眼露出一道陰戾,只是立馬轉換了神色,用一種謙卑的姿態,恭敬的開口了,只是語氣有些急速。
只見,這明仆役開口講道:“下屬這不是為了大人著想,下屬有點急功好利,這不是想著把大人頭一次給點名護送的機會給辦的好好的。一時之間沒有想那么多,還請大人見諒。”
“你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嗎?”那名護衛顯然是有點不相信這名仆役的話。
“屬下一時之間沒有想那么多,還請大人見諒。”這名仆役有些驚慌,不住的擺著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聽到外面從市井人家的嘈雜變得有些沉寂,再然后就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就是侍衛和外面的車夫爭吵的聲音。
當下,就從馬車里面探出頭來,看著外面還在爭吵的侍衛和車夫。
顧宗勝開口呵斥道:“如此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來,你說事情的經過和原委。”顧宗勝指著旁邊的護衛,沉著臉開口講道。
這護衛就將情況如實的反映給了顧宗勝,一想到現在是特殊情況,顧宗勝當下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面前的車夫。
只見車夫一臉的手足無措,身體緊繃著,顧宗勝就那樣足足的打量了車夫好一會才不再做聲。
局面正是緊張,四周的人都繃緊了身子。那名車夫仆役的眼中帶著一股別樣的情緒,這股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在顧宗勝打量他的時候,他就有點炸毛。不過,見顧宗勝只是打量著他,也沒有什么動作。
身體依舊是在暗地里緊繃著,全身都進入了狀態,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是他在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的云淡風輕一般,這樣才能不會被顧宗勝等人看出異樣來。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就這樣,幾人在原地僵持了一段時間后,顧宗勝看了一眼車夫,又看了一眼護衛。
只是擺著手,下達了再次啟程的命令之后,就轉身拂袖回到自己的車上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