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種猜測華塵凡反倒是走得更快了,可是他還沒有走出幾步,無心便已甩開那小姑娘追了上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熱情如火的說道。
“既然來了,干嗎要走那么快,不如吃了飯再說吧!”
“我忽然想起有事,不如改天再吧!”華塵干笑著說道。
“平時你跑得比誰都勤快,怎么今天反倒客氣起來了,嫌月牙的飯不好吃?”
無心這家伙可從沒有,如此對別的男人熱心過,華塵越聊越覺得不對,幾次想甩開對,無奈他的力氣也不小,如果要掙脫的話,動作太大必然會引起屋內之人的注意。
岳綺羅偏頭看著兩人的機鋒相對,大眼中一會兒陰冷,一會兒好奇,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慨是看著眼熟,或是發現了新的獵物。
華塵凡雖然不如無心帥氣,但也屬于帥哥行列,再加上他身上那種與這年代,格格不入的獨特氣質,還是非常扎眼的,被岳綺羅這種不男不女的看上,好像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華塵凡還不知道大難臨頭,正尋思著該怎么把無心給甩了,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無心在這兒享齊人之福,反倒是自己吃滿嘴的狗糧,他掐指一算今天這個燈泡不祥。
“弟弟,你怎么不進來,飯都做好了,還有你最愛吃的。”
也許是兩人的爭執聲太大,正忙活的月牙終于發現了華塵凡,笑盈盈的招呼他進來。
最近為了得到無心的血,華塵凡總來蹭飯,俗話說吃人的嘴短,也許他可以拒絕別人,但對月牙他實在無法狠下心拒絕,只能無奈的被拉著走進來。
兩人狀似關系不錯攜臂同行,但行走時無心故意用力捏了下,華塵凡的手臂,然后眼神飄向,那個小姑娘的腳底,仿佛在傳達著某種信息。
接收到信息,華塵凡不禁一愣,而后目光隨之看向,她腳下那雙紅繡鞋,本來這是清代人結婚時,很喜慶的裝扮,但穿在她的腳上,卻有一種看恐怖片的感覺。
想起剛才九劫杖的示警,華塵凡的臉色終于綠了,難怪九劫杖反應這么大,自己這算是送羊入虎口嗎?
我說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熱情,無心這個腹黑家伙,竟然想拉他下水,看來今天這深水是趟定了。
能從他布置的驅邪陣中掙脫出來,足以說明這個岳綺羅的修為比他強多了,而且修煉邪術,一般手段都是詭異難擋。
華塵凡心神不定的坐下,下意識的與無心交談,大多是一些無營養的廢話,只為了麻痹某人。此時他雖表面上很鎮定,但是內心卻如長草了一樣,嘴里不禁發苦,恐怕就算美食在前,吃到嘴里它也不香了。
而那個岳綺羅見他們落坐,便站起身給他們讓坐,她一邊無聊的把玩著秀發,一邊在華的身旁繞來繞去,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的道士,眼神中滿是好奇之色。
自從知道這女人不是人后,華塵凡只覺自己壓力山大,九劫杖蓄勢待發,防備著她暴起傷人。
結果這岳綺羅不言不語,像個真正的少女一樣,用懷春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華塵凡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先不管能不能打得過,任誰背后有一個食人的猛獸虎視眈眈,恐怕都是他這種心情,
不過華塵凡到也不是真怕了她,被人像獵物一樣盯久,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索性也就不再裝下去。
只見他猛然回頭,雙眼一翻白,怒瞪的著岳綺羅,惡聲惡氣的質問道:“你瞅啥?”
岳綺羅想也未想,便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瞅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