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是真的累壞了,這一覺睡得格外深,直到天色完全大亮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站起來、伸懶腰、揉睡眼,宋澈正想洗漱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行李包昨晚被遺落在了派出所。
不過,在辦公桌上,正放著嶄新的牙刷、毛巾和一次性紙杯,還有一張寫著娟秀文字的紙條。
“昨晚我就發現你的行李包沒帶來,這些都是還沒拆開用過的,你先用吧,徐院長他們讓我通知你,醒來后就立刻去icu看看劉老先生。ps: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呼嚕聲吵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看著徐喬恩隱含體貼的留言、以及不滿的申訴,宋澈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去隔壁衛生間草草洗漱了一番,宋澈便徑直前往了重癥監護室。
此刻,那位劉老已經蘇醒了,甚至還摘下了氧氣罩,正躺在床上跟劉相韜夫婦交談著。
而徐天祿、徐喬恩和傅春華等人則站在旁邊,看見宋澈來了,就道:“正說到你呢,快過來。”
宋澈走到床前,掃了眼劉老的氣色,笑問道:“感覺如何?”
“就覺得在鬼門關前逛了一圈,現在還能吸氣真舒心。”
那位劉老就朗聲笑道:“情況我都聽說了,小伙子,你可真是不同凡響啊!”
“醫術就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用這么謬贊。”宋澈道:“我先給你號脈吧。”
其實他來之前,傅春華就已經查探過了,但眾人依舊很自覺的讓出位置,給宋澈坐在床邊給劉老號脈。
“比預想的好些,不過你接下來很長時間,都不能再喝高度數的烈酒了。”宋澈道。
劉老頓時悚然動容,詫異道:“你這能瞧得出來,還真是神了。”
聞言,劉相韜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道:“爸,不是都反復叮囑您別喝酒了嘛,您這身子……”
“犯得著這么小題大做嘛,我頂多也就每星期嘗那么一小杯罷了。”
劉老沒好氣道,不過面對兒子的關切,他還是妥協了:“行了,我徹底戒了就是,唉,這輩子唯一的嗜好就是喝點小酒,現在這不能碰那不能嘗,這活著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
“爸,您剛劫后逢生,怎么還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呢。”胡云慧也無奈道。
宋澈也被劉老的老頑童性子逗樂了,道:“喝還是可以喝的,但以后您喝的酒必須經過一些調配。”
“真的?”劉老的眼神一亮。
“真的,但妥當起見,得先經過一個月的藥膳調理。”
宋澈向徐喬恩伸手要來鋼筆和本子,信手在上面寫了一副藥方子,遞給劉相韜,道:“未來一個月,每隔三天喝一次藥,但是藥膳必須堅持每天三餐,份量依照七分飽的標準。”
劉相韜看不懂中藥方子,于是將藥方子遞給徐天祿的時候,趁勢遞了一個眼神,暗示回頭先給中醫科的專家辯證一下。
結果劉老看出兒子的小心思,斷然道:“只管照著小宋大夫說的去做,我這條老命都是他從鬼門關搶回來的,現在還能害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