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碧君儼然財迷了心竅,居然破天荒的向人投懷送抱,神情亦是說不出的歡喜,清朗的笑聲回蕩在幽幽深林中,呼應著風吹樹梢鳥鳴,平添了幾分溫馨和愜意。
“姑娘,我知道自己本來就挺有魅力的,現在又有了錢,成了高富帥,有女的青睞也正常,但你這么主動迫切的,我有點吃不消,好歹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嘛。”
宋澈哭笑不得道,但還是挺享受那種溫香軟玉抱滿懷的舒逸感。
還別說,這姑娘的身段確實挺不錯的。
吳碧君的激動稍稍退卻,醒過神后,立刻如受驚的兔子蹦跳了開來,頂著迅速彌漫紅霞的俏臉,尷尬的嗔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就是太高興了,再說、再說我又不是貪圖錢。”
其實這話,她說得有些口是心非。
她是不貪圖錢,否則當初蔡明富幾番威逼利誘,她一早就該就范了。
只是,她又急需錢來改善自家的生活。
尤其是看著母親歲數大了,還要每天操勞,著實的愧疚懊惱。
現在,宋澈說剛抓到的那只翠青蛇,價值三百多萬,這筆天文數字,一下就把她給砸暈了,滿眼都是苦盡甘來的希冀。
但現在給風一吹一冷靜,吳碧君又想到了什么,訕訕道:“而且這蛇是你抓的,跟我又沒關系。”
宋澈笑了,他哪里看不出吳碧君是顧及顏面、張不開口。
其實,他很理解吳碧君的心情,也知道她愛財是替母設想。
即便她不開口,宋澈也不會自私獨占好處。
“見者有份,再說還是你領我到山里來,剛剛你沒及時發現,這蛇還不知道便宜了誰。”
宋澈道:“總之,回頭這蛇賣出去多少錢,我們都平分。”
吳碧君一怔,立時感動得心頭溫煦,目光柔徐間,張口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吳阿姨都把我當自家人了,我可沒把自己當外人。”宋澈燦爛一笑,接著,他看了幾眼瓶子里的蛇,沉吟道:“但別高興得太早,我剛剛都說了,這蛇是因為患病,導致基因變異,身軀上的黃色素消融,才會露出藍色斑紋,要是想全變藍色,一般來說,就是它壽終的時候。”
吳碧君的心情再次急轉直下,道:“那蛇要是死了,豈不是就沒用了?”
“你忘了我的職業了嘛,人都我能治,區區一條小蛇還能難倒我。”宋澈道:“但這里還有一個問題,如果這蛇的病立刻治好了,那它就不能再繼續變色了。”
“我都給你繞暈了,那到底該不該給它治病啊?”
“治是要治的,但得拖著治。”
“……唔,我大概有點懂了。”
吳碧君總算是冰雪聰明,這番一提醒,也大概明白了宋澈的想法。
簡而言之,就是拖著蛇的病,讓它繼續變色,這期間又得想方設法吊著它的性命。
一直到它的身軀全部變藍以后,再徹底根治病疾!
“但這好像聽著好難的樣子。”
“難么?這年頭,醫生治病的水平參差不齊,但要說給人保守治療,基本都是十拿九穩。”
宋澈順口感慨了一下現今醫學界的這個怪象。
“真要說有什么不好,就是對這小家伙有些不人道,但為了咱們的好日子,只能先委屈一下它了。”宋澈晃悠了一下瓶子。
吳碧君也試著自我開脫:“其實也不算委屈它了,等它由綠變藍,身價飆漲,大家還不得把它供起來養,到時候它就成蛇生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