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走沒幾步,他便發現后面還有一只“跟屁蟲”。
用余光一掃,他就看見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躲在拐角的墻后面。
不用猜,就知道是剛剛那個費龍留下來監視自己的人。
擔心,他沒打草驚蛇,一路若無其事的抵達了目的地。
看著宋澈進入酒店,負責盯梢的家伙立刻撥通了費龍的電話,匯報道:“龍哥,那小子進了君悅酒店,要不要再跟著?”
“君悅集團的酒店?這小子玩的哪一出啊……”費龍對宋澈的背景越發的好奇,沉吟道:“再跟進去看看,如果被發現了,就立刻撤回來,”
告知完,在回程路上的費龍搓了搓下巴,也聯系了自己的上家主子,道:“常少,對不起了,事情辦砸了……主要是中途冒出一個租住在老吳巷的醫生,似乎背景來頭不太簡單……人我還在調查,一有消息就跟您講……好,您放心……”
看著費龍低聲下氣的打完電話,一旁的吳勇終于憋不住窩囊氣,道:“龍哥,您會不會謹慎過了頭,那小子就是一個租客和醫生,能有什么破背景,照我說,還是按原計劃,三天兩頭去鬧事,逼那幾個最不安分的刁民先動手,有這個由頭,把那群刁民全抓進去后一通收拾,鐵定能逼得他們服軟!”
他一口一個刁民,渾然忘了自己也是老吳巷的居民。
“閉嘴!蠢貨!還嫌剛剛沒丟夠人!”費龍訓斥道。
其實,吳勇的策略,就是他們逼迫拆遷戶的慣用伎倆。
畢竟現今的訊息傳播快,政府也注重影響,一般很少會再出現暴力強拆現象。
因此,費龍這伙自詡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拆遷隊”,也得與時俱進。
去鬧事,但不動手,等挑起沖突后,就玩碰瓷。
像剛剛,他本來就想給小武施加壓力,把最刺頭的那幾個居民給拘捕了。
只要進了警局,他們背后的主子,就有的是手段炮制這些居民,玩殺雞儆猴,逼得整個老吳巷都不得不低頭簽協議!
這一招,他們屢試不爽。
可惜,今天偏偏半路殺出一個小醫生。
“再等等,等摸清楚那小子的底細,總能連本帶利找回來的!”費龍陰惻惻的道。
……
與此同時,宋澈在酒店二樓的水吧包廂里坐了沒多久,陳銘順就趕來了。
得知了宋澈的來意,陳銘順先是一怔,旋即懊惱又無奈的道:“我就猜到常木平這貨不會省事!”
接著,陳銘順苦笑道:“宋醫生,你是不是覺得我跟他們是狼狽為奸了?”
“那得先看你怎么解釋了。”宋澈笑道,”我目前只聽說了一些那個費龍的背景。”
“那你應該也聽說了他主子的來歷了吧。”陳銘順斟酌了一下措辭,道:“其實這事也不復雜,大概就是政府希望我們接手老吳巷的工程,不過我和我爸都不太想管這個燙手山芋……原諒我用燙手山芋形容,但老城區的拆遷,確實是很棘手麻煩,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所以你嫌麻煩,就把工程轉手丟給那個紅色三代了?”
“那家伙,嚴格意義,也不算正經的紅色三代。”陳銘順道:“常木平的爺爺,曾經是建國后我們東江省的省委書記,從他爺爺退了以后,他們家就專門經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