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見殷老一副老頑童的模樣,忍不住嘆道:“您也是看熱鬧不嫌命薄。”
殷老還鮮少被人調侃命薄,非但沒生氣,還頗為幸災樂禍的道:“是你說的嘛,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都活到這歲數了,能多看一些好演技的戲碼,就很心滿意足咯。”
“看戲要另外收錢的。”宋澈也一本正經的回道。
“那得看你這場戲,好不好看了。”殷老哼了一聲。
看到這一老一少非但沒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反而旁若無人的戲說起來,常木平瞪圓了眼珠子,血絲都快彌漫開來了!
他可是在用生命演戲,即便是演反派,這群人起碼給點象征性的尊重啊!
好歹他也是紅色家庭的子弟啊!
“砰!”
常木平當即火冒三丈高,一掌拍在茶幾上,暴怒道:“王八羔子的,敢耍老子,今天不把你們全送醫院去,真當老子是耍猴的戲班子了!”
“猴子我沒見到,就看到一群狗子。”宋澈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眼神有意無意的斜瞥了眼費龍他們。
費龍等人幾乎悲憤欲絕,哪怕他們真是跑龍套的反派角色,這也太羞辱人了吧!
龍套那也是有尊嚴的啊!
“常少,別跟他們廢話了,今天房子沒拆成,弟兄們早就手癢癢了,干脆把這幾個王八蛋的骨頭全拆了!”
費龍也再顧不上什么高端大氣上檔次了,攥起拳頭、躍躍欲試。
“你們誰敢再輕舉妄動試一試。”
警衛員華榮等人一邊分幾個角度拱衛住殷老,一邊蓄勢戒備起來。
似乎感應到華榮等人的彪悍氣場,費龍等人的動作不由一滯,又有了些忌憚。
微妙之際,一聲斷喝傳來。
“都住手!”
聽到動靜的陳銘順從包廂里走出來,當看清眼前的亂象,當即臉色陰沉的趕了過來。
“喲呵,陳少,原來你已經到了啊。”常木平冷笑道:“還以為你會躲著我呢。”
陳銘順先確認了宋澈無恙,接著皺眉看著常木平,道:“常少,你一來我酒店就喊打喊殺的,是不是過分了?”
“我再過分,有你們父子倆過分嘛,拿我當馬前卒使就算了,現在被那群拆遷戶拖住,你們愣是連個響屁都沒有,難不成連橋都還沒過,你們就準備先拆橋了。”常木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合作方案,是你認可同意,我們沒逼過你,你這話又從何說起。”陳銘順反駁道,“至于拆遷戶,他們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主意,誰也控制不了。”
“拉倒吧,你們不就是想隔岸觀火、明哲保身嘛。”常木平咬牙道:“這件改造工程本來就不是我一家的事情,更何況你們君悅集團作為地頭蛇,理當承擔起更多的責任,你們倒好,安然自得的看著我在下面瞎折騰!”
“常少,我只說一句不客氣的話。”陳銘順毫不示弱的道:“這工程,只要放出消息,愿意接手合作的工程商絕對多得數不過來,比你更具實力能力的,也絕不在少數。”
常木平頓時就啞火了。
他何嘗不明白,他名下的那家皮包工程公司,之所以能陸續爭到君悅集團這些大房企的合作工程,靠的全是常家在政壇的聲望!
否則,他常木平一個只會狐假虎威的草包衙內,有什么資格在這叫板?!
“那你現在說這些話又是幾個意思?嫌我實力不夠,又想反悔把我踹開了?”常木平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