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立文松了口氣。
人家還肯大老遠跑去青河鎮,最起碼這事還有轉機。
而能取得這個比較圓滿的結果,自家的那位專家顧問,還真是居功至偉了……
只是,他仍不太明白,宋澈究竟是如何立下了這樁奇功。
正當他準備安頓完考察團、再找機會詢問宋澈,忽然,宋澈掏出調了靜音震動的手機。
看了幾眼信心,宋澈立刻道:“應市長,麻煩路邊停一下,我得現在下車。”
“有什么急事嗎?”應立文問道。
“醫院有急事!”宋澈沉聲道:“有一個病患,突發急癥,必須立刻做開顱手術!”
應立文皺眉道:“你都已經從醫院調崗了,還要兼顧那邊的工作嗎?”
“這個病患,是我在人民醫院的最后一班崗,也是我臨走前,跟徐院長、病患家屬達成的約定。”宋澈斬釘截鐵的說道。
相處有一段時間,應立文也有些了解宋澈的為人。
別看平日里一副玩世不羈的態度,一旦面臨正經大事,絕不會有分毫的松懈和妥協。
“那好,你先過去,有什么麻煩或情況,可以隨時聯系我。”應立文就讓司機在路邊停車。
“直接送他去醫院吧,人命關天。”林文東提議道。
等大巴車全速往人民醫院駛去,林文東又問宋澈:“宋專家,能否方面透露是什么樣的病患值得你這么費心。”
“一個車禍顱腦重傷的傷者。”
宋澈如實相告。
剛剛他收到了徐喬恩的短信,告知被任思敏酒駕撞傷的傷者應勤,忽然出現了腦電活動消失!
這已經是趨近腦死亡的癥狀了!
說實話,對傷者應勤,宋澈迄今都只能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
他不是小說中能起死回生、無所不能的神醫。
像應勤這種顱腦重創的傷者,現代最頂尖的醫學都未必有太高的治愈成功率。
而宋澈,只能嘗試用一些中醫術進行輔助保守的治療,權當維持著這脆弱的生命。
嘴上說著等合適的時機再做開顱手術,但誰都知道,一旦這刀子下去了,就再沒有回旋余地了!
那時候的傷者,就是九死一生……可能只有半生。
林文東的目光一閃,追問道:“宋專家,就目前你得到的消息,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沒把握。”宋澈很坦然的道:“但只要患者躺上手術臺,這把手術刀,我就得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