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別碰!”徐天祿罕見對女兒嚴厲起來,告誡道:“那些人的層面,連你媽都不敢觸及,你一個小丫頭別招惹是非了!”
“爸,你就打算一直守著這份愧疚活下去么?”徐喬恩賭氣道:“哪怕你不說,我大可以自己查,當年云州的副市長,后來上調省城乃至全國政協,總能從互聯網上查到線索!”
“你怎么就這么倔呢!”徐天祿長嘆一聲,一掌拍在桌面,道:“唉,都是自找的冤孽。”
最終,徐天祿報出了一個名字,但要求徐喬恩暫時守口如瓶,真要調查,也得暗中謹慎。
徐喬恩牢牢記住了那個名字,決定找機會告知宋澈。
不過,她又轉念想到了一個疑點:既然那個神秘男子不愿看到宋澈出世,并執意要拆散那對母子,那么遺棄宋澈的時候,又為何只是涂抹掉了新生兒手環,卻不干脆直接撕扯掉,反倒留下了市人民醫院這條線索?
“莫非,今日宋澈來云州尋親,早在某些人的預謀安排中了……”
……
在前往青河鎮的大巴車上,吳碧君望著窗外的晴空白云,眸光流轉間,很輕聲的問道:“宋澈,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但得說好,你要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但不準生氣。”
“你說吧,真生氣了,你再哄我。”宋澈笑道。
“總沒個正經。”吳碧君又好氣又好笑,但接著俏臉一正,道:“那我問咯,宋澈,我好像一直都沒聽你提起父母的事情誒?”
“我剛生出來就被遺棄了,是爺爺撿我回去撫養的。”宋澈很直白的回答道。
吳碧君頓時杏眼圓睜。
原以為她自己的身世就夠苦難的了,卻沒想到宋澈的身世更是苦得多了!
“看你說得輕描淡寫的樣子,你就一點都不心塞么?”
“要心塞,活到今天早就心塞夠了。”宋澈輕笑道:“我爺爺曾經寫過一副雞湯對聯,還是挺有道理的:人生哪能多如意,萬事只求半稱心。”
“也對,這世上,比咱們苦逼的人海了去,沒必要自怨自艾。”吳碧君附和點頭,還真被這碗雞湯溶解了一些去生父故鄉的抵觸和煩躁:“那你還會想再見到他們么?”
“隨緣吧,該見的時候,應該就能見到了。”宋澈說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同一時間徐喬恩聯想到的疑點,宋澈早在很多年前就留意到了。
他知道,自己正沿著一條命中注定的軌跡,尋找迷失的人生。
“那你再見到他們,第一時間會怎么做?”
“先擁抱一下我媽,再抽我爸一巴掌。”
“好主意,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