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不用宋澈細說,他都明白,一個b型血和一個o型血結合,是怎么都不可能生出a型血的女兒!
“怎么,難道你們還要查戶口不成?”俞先生拉長臉道。
“不是,但這個手術非同小可,必須得有直系親屬在場。”東子很謹慎的道。
好險,若不是宋澈及時發現了這個異樣,恐怕他就要稀里糊涂的背上莫大的風險了!
也不知道郭天怎么搞的,這么重要的業務,事先居然不仔細調查清楚,就興沖沖的推過來!
“我就是紅鯉的直系親屬,不勞你們操心,再說你們又不是警察,我沒義務告知你們內情!”俞先生慍怒道。
“那么……就恕我們無法開展此次手術了。”東子也不退讓,接著,給茍文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終止這筆業務。
“你們的架子可真不小啊!”俞先生也燥了,忿然撂下這話,就沖著里面的小房間嚷道:“紅鯉,換回衣服,咱們回去,爸直接訂機票,今天飛燕京去,不信那邊的醫院治不好你!”
小房間里暫時沒回應。
“不行,把我們連夜推到這里,又著急往外推,存心消遣我們呢,玩踢皮球呢,把你們院領導還是集團負責人都喊過來,給我一個說法!”俞先生氣急敗壞的道:“我俞千秋在省城好歹算**人物,到了你們云州,居然這么埋汰我們父女,如果不給一個滿意的說法,我天一亮直接去仁英集團討說法!”
由于職責分工,東子可不知道這位俞先生的具體背景和來頭。
但聽他不肯罷休的架勢,擔心事態鬧大,想了想,東子又笑道:“俞先生,你稍安勿躁,可不是我有意為難你,而是明文規定是這樣,如果沒有直系親屬在場,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們醫院要擔負重大責任的。”
“要不這樣,您坐一會喝杯茶休息休息,正好俞小姐還得接受術前檢查,而且手術時間定在早上,我現在先去跟推薦你們來的朋友確認一下,如果證實是誤會一場,我立刻鄭重的向您和俞小姐賠禮道歉。”
俞先生斜瞥了眼宋澈,沉聲道:“他也得道歉,豈有此理,敢這么誹謗我和我閨女的名聲,也就是在醫院,要換了平常,我早讓人敲斷狗腿了!”
“好說好說,您消消氣。”
東子又給茍文君遞了個眼色,示意先把人穩住,自己屁顛顛的跑出去撥通了郭天的號碼。
已經深夜零點多了。
但郭天仍未睡,接到東子的電話,問清緣由,忽然怪笑道:“我忘了跟你說,那個俞小姐的家庭情況有點特殊,她的生父是省城一個大老板,不過跟她的生母不是法定夫妻關系,那個領她去做手術的俞先生,是她的繼父。”
好狗血的家庭倫理劇!
東子暗暗腹誹著,不過倒也釋然了,否則他還真要以為俞紅鯉的父親是隔壁老王了。
得知俞紅鯉原來是私生女,東子對于俞先生的怪異反應也明白了過來。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顯然都不愿意宣揚這個家丑。
漸漸放下疑慮,東子又回去了病房,恰好小房間的門打開,換了一身病號服的俞紅鯉翩然走出來,先看了眼東子等人,最終目光落到了宋澈,道:“如果滿足了你的八卦**,是不是可以幫我做手術了?”
宋澈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我八卦的不是你的家庭,而是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