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病人,一看是公立醫院的招牌,往往就容易掉進這個坑里,病沒治好,錢先給醫院賺飽了。
而郭天,對第二人民醫院顯然輕車熟路了,進去停好車,他就領著宋澈直接往住院大樓的手術室樓層去了。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我告訴你,如果我閨女有個什么好歹,我會讓你深刻體會到那些絕癥病人的絕望!”
俞先生揪住茍文君的衣領,怒道:“要不是你們莫名其妙的讓我們轉院來這個破地方,我女兒怎么可能會出這種狀況!”
“俞先生,您先冷靜一下,先松手可以么?”
茍文君苦著臉道:“出現這意外,我們都不想的,而且真的沒有一點征兆,我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提前預測到呢,現在醫生們正在里面搶救呢,您先坐著等一會吧。”
“等你個死人頭!你還狡辯,我女兒的腎病都這么嚴重了,你們不提前好好準備妥當,反而亂搞一通,這才加劇了她的病情!”
俞先生恨恨道:“本來我就不贊同來云州做手術,是聽說你們已經找到了匹配的腎源,又有省衛生廳的專家坐鎮,這才決定過來試一試,結果呢,捐腎者我們到現在都沒看到,所謂的省級專家,簡直就是個乳臭未干的愣頭青,現在好了,連愣頭青都沒了,還莫名其妙的把我們轉到了這家更破的醫院!”
“當時天都沒亮,你跑來說為了安全起見,已經聯系了本市更好的醫院、更好的醫生,我還以為是第一人民醫院,這才同意臨時轉院,結果一下車,才發現是個二!茍文君,你這二狗子!”
俞先生越說越氣,掄起拳頭就要暴揍“二狗子”。
“住手!”
狗主子天郭兄姍姍來遲。
誰知道俞先生打狗根本不看主人,狠狠踹了茍文君一腳,又質問道:“你又是哪個王八蛋!”
郭天先制止了茍文君的求助意向,然后堆著笑容道:“你好,我是陳銘順的朋友,這次是他委托我幫忙在云州聯系醫療援助的。”
他可不能暴露自己和這個非法醫療團隊的關聯。
“那我女兒現在生死未卜,你也是幫兇咯。”俞先生煞氣騰騰的逼近上來。
郭天忙道:“我只是沒想到茍主任居然這么胡來,現在,也是得知情況,趕緊過來補救的。”
好吧,當狗腿子的,總得有背鍋的覺悟。
茍文君只能配合道:“俞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沒能做出最佳的決策,辜負了您和郭先生的信任……”
說著,茍文君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跟在郭天后面的宋澈。
猶如見了鬼,茍文君的臉色立時更加的彷徨緊張。
“茍主任,你這就不厚道了吧。”
宋澈站出來,嘆息道:“我入職仁英醫院之后,一直盡職愛崗、恪守本分,對你也是言聽計從,哪怕你讓我坑那些病人,我都昧著良心照辦了,我不過就是想討口飯吃而已,根本沒想威脅你的地位。”
“而你呢,明知道俞小姐的病情十分嚴峻,但又忌憚我功高震主,居然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瞞著我,將俞小姐偷偷的轉移到這里,你這么做,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區別!”
“你、你……”茍文君被潑了一臉臟水,氣結得嘴唇直顫。
結果話都還沒憋出來,就又挨了俞先生一個響亮的耳光!
茍文君暈頭轉向之下,還本想辯解,東子得到了郭天的眼神示意,直接捂住了茍文君的嘴巴,強行把他往外面拖拽。
“二狗子,你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