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很清楚了,宋澈想走,要么過了搏擊冠軍這一關,要么過了俞紅鯉那一關……
宋澈打量著這魁梧如山的省廳尖刀,有些遲疑不決。
如果正面懟,他有信心,哪怕干不過也能跑得過。
但他可沒信心,能逃得過省廳的“通緝”。
最終,他很識時務的轉過身,堂堂正正的面對俞紅鯉,道:“俞學姐,你到底想讓我交代什么事啊?”
“你心知肚明,非讓我戳破窗戶紙?”俞紅鯉似笑非笑,有些小得瑟。
甭管你是泥鰍還是潑猴,都休想逃過本姑娘的五指山!
“既然窗戶都糊上了,何必再戳破呢。”宋澈嘆息道:“學姐,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俞紅鯉的俏臉倏然通紅了大片,嬌嗔道:“誰稀罕你啊!我是問你這些年來為什么一直回避著我!”
其實,回避的原因,俞紅鯉也是心知肚明。
昨晚在病房里的閑扯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說穿了,純粹是宋澈當年追求俞紅鯉未果,再加之險些鑄成大錯,以至于心灰意懶,為了擺脫這個人生陰霾,索性遠離了俞紅鯉。
以至于后來在學校里遇見,宋澈權當視而不見,畢業之后,俞紅鯉也曾通過別人試圖聯系宋澈,但宋澈還是避而不見。
倒不是俞紅鯉對宋澈有什么想法了,只是,每每想起自己當年誤解宋澈,她都覺得心頭堵得慌。
這是一個她很想彌補的遺憾。
所以,她要捅破窗戶紙。
“我沒興趣再給你當舔狗了。”
宋澈直截了當的道:“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
俞紅鯉咬住了櫻唇,低聲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做朋友可以,但關系,只能點到即止。”
宋澈苦笑道:“沒錯,當年上大學時,我是喜歡過你,也為你做了一些蠢事,但這都是常規的青春狗血故事,既然過了那個階段,就沒必要再拘泥于當年那個階段的小情懷了。”
“我從沒想過讓你當什么舔狗。”
俞紅鯉眼神幽幽的道:“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感動,所以我幾次找你,都是想當面跟你把事情說清楚,可惜你不情愿……好在,看到你現在這樣子,我總算是釋懷了,面對跟當年相似的危險,你做出了遠勝于當年的成就。”
“就當我為年少中二時犯的過錯,做出的補救吧。”宋澈颯然一笑,然后再次轉身,揚長而去。
俞鴻嘯將這些看在眼里,走到俞紅鯉的身旁,道:“你昨晚說的沒錯,這孩子早已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你也沒必要再拘泥于當年的瑣事。”
俞紅鯉微微點頭。
但有句話她沒說出口。
如果當年宋澈就如現在這般,她或許真的會心動……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