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假惺惺的說,當年拋棄我和母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我大學畢業了,他在省城也站穩了腳跟,就想帶我過去,說委任我當什么經理主管,聽著就反胃惡心!”
吳碧君氣咻咻的道:“不行,我得去跟物業講一聲,以后都不準那個賤人再進小區里來,還有,媽您可不能心軟啊!”
“媽心里有數,這個男人的心,太深了,連我們母女都摸不透。”吳阿姨嘆息道:“可是我也很了解他,他這人一旦說出就要做到,否則無論隱忍多久都不會罷休,我擔心他接下來會……”
“媽,怕他做什么,他還能綁架我們不成。”吳碧君道。
“但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宋澈暗暗思忖著,想了想,先一起安撫了吳阿姨,正好搬家工人搬著東西進來,吳阿姨就過去張羅了。
吳碧君本來也要幫忙,忽然手腕被宋澈一拉,就見宋澈向著陽光使了個眼色。
知道有話要說,吳碧君就跟著他到了陽臺上,道:“你還是擔心那個人會來找我們麻煩?”
宋澈反問道:“你覺得,他有沒有本事,能讓你和你母親在云州呆不下去?”
“他敢?!”吳碧君的火苗又騰地燃起,但迎上宋澈的冷靜目光,遲疑一想,最終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
雖然已經斷絕關系十余年,但吳碧君還是輾轉得知,許步前如今在省城混得風生水起、勢頭如虹,商業版圖甚至遍布了全省!
只要他愿意,有的是手段,可以讓吳碧君母女的生活變得艱難。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當年是他要拋棄這個家,跟一個有錢的女人走了,現在還反過頭來要認我,到底玩什么把戲啊!”吳碧君氣急道。
宋澈道:“因為他家里的皇位沒人繼承了唄。”
見吳碧君錯愕,宋澈解釋道:“許步前這十余年在外,再沒有誕下一兒半女,當年他為了上位,跟省城一個富豪女老板勾搭在一起,但也沒有孩子,這些年里,倒是有過幾個女人,還是連個響屁都沒有。”
“你是說他……那方面有問題?”吳碧君驚詫道,終于明白了宋澈當時為何叫許步前保重身體了。
“本來就是猜測,現在可以斷定了。”宋澈冷笑道。
剛剛只那么一眼,他就看出許步前浮于表面的腎氣相當稀薄。
換言之,很可能患了無精子癥!
想再繁衍子孫的希望相當渺茫!
“不會吧,那我是怎么來的?”吳碧君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個病又不可能是先天性得的,可能是這些年里患上的吧。”宋澈撇嘴道,不由感慨起所謂的天理報應。
為了榮華富貴而拋妻棄女,結果當功成名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患了斷子絕孫的病,眼看一手打下的江山沒了繼承人,許步前慌了,只得再回頭找親生女兒。
“真是報應!”吳碧君也想到這一點,居然還有些解氣。
“別得瑟太早,他得了這病,你就是他唯一的療傷藥了。”宋澈提醒道。
“誰稀罕他家的皇位,讓他無人送終最好!”吳碧君的怨念很重。
但說是這么說,她也明白,許步前對自己這唯一女兒,是“志在必得”了!
忽的,她想到什么,納悶道:“對了,你怎么對那個人的過往事跡那么清楚,你查過他?”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警方手里有他的詳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