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叫《黃昏》。
里面有一段歌詞:
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
還有一段歌詞:
黃昏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現在的郭常綱,深刻體驗到了這兩段歌詞的意境。
好你個許步前,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如此傷害我!
但是,他仍得強顏歡笑,道:“老許,你這玩笑可夠損的,不行不行,觸我霉頭,今晚怎么說也得先罰酒三杯。”
“想喝酒你就說,別整那么多花樣,多年的老哥們了,你一句話,我就奉陪。”許步前也仿若無事般的笑說道。
看著兩個人,明明暗藏心計,卻一副其樂融融的架勢,吳碧君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權貴階級的虛偽做作!
當郭常綱領著幾人步入這個莊園,內部的恢宏別致,又著實震撼了一把吳碧君。
區區一個客廳,就比她剛搬的新家還要寬綽了。
她又切身體會到了什么叫權貴階級的紙醉金迷。
又步入餐廳,類似會議桌的橢圓形檀木桌,價值不言自明。
這讓吳碧君覺得,所謂的聚餐,更趨近于一場商業談判!
郭常綱下意識的要去坐主位,忽然聽見許芊芊輕哼了一聲,遲疑片刻,就若無其事的坐到了主位的側面。
而許步前,則坐到了他的對面。
吳碧君正猶豫著自己該坐哪兒,已經坐到郭常綱旁邊的許芊芊一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笑道:“小君,坐姑姑這。”
許步前微笑頷首:“去吧。”
吳碧君不情不愿的坐下來。
郭常綱打趣道:“看得出來,一大家子都很疼這個晚輩啊。”
“那是當然,我大哥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不疼她疼誰。”許芊芊含笑道。
“孩子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帶她出來漲漲見識,郭總別介意。”許步前道。
“瞧你,又跟我客套上了,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你閨女,不也是我閨女嘛。”郭常綱道。
吳碧君很想翻白眼,一會功夫,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安排上了一個“便宜爹”。
“熱菜現燒,我們先就點開胃菜、開胃酒。”
郭常綱給傭人做了個手勢,不多時,就端上來幾個冷盤,以及盛在醒酒壺中的紅酒。
“獨家珍藏,本來打算等到我五十歲大壽時候再開封的,今天就先招待大家了。”
郭常綱一邊介紹紅酒的來歷,一邊讓傭人逐一斟酒。
“不用了,我不喝酒。”吳碧君婉拒道。
“以后出來談生意,免不了要喝酒,可以學起來了。”郭常綱勸道。
吳碧君架不住,只好看著面前的高腳杯被注入鮮紅的酒汁。
郭常綱忽然道:“唉,看著許總的女兒這么乖巧懂事,我想起我家那不成器的敗家子,心里堵得慌啊。”
“郭總的家事,我最近也聽說了一些,郭天那孩子現在如何了?”許步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