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明則至多是為沒能一親芳澤而感覺遺憾,他可不是什么純血統癡情舔狗。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內鬼這事上。
“姑姑,我來找你的另一件事,就是跟你通這個氣。”許明則陰沉著臉道:“我跟你懷疑的一樣,也覺得我們身邊出了內鬼,最大嫌疑,就數那個藥不然了!”
聞言,許芊芊的凝重神情有瞬間的渙散,但仍警惕道:“你為什么這么覺得?”
保鏢阿軍默默嘆息。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往往容易掉智商。
但自家這主子,多么心狠手辣、智謀超群的女強人,只是跟那個小白臉曖昧了一陣子,居然有陷進去的架勢。
長得好看,也不至于這么吃香吧。
許明則也是一陣氣悶,這么明顯的事情,姑姑偏還有多此一問,莫非真是中了小白臉的**湯?
但他仍慎重的分析道:“我的懷疑依據很明確,本來我們隱藏得那么深,計劃天衣無縫,但自從那小子混進來,我們的行動接二連三的出岔子,先是馬世友被警方盯上,接著運貨被截,最關鍵的是,警方連運貨運到碼頭的時間都把握得很巧妙,我想來想去,也就那小子通風報信的嫌疑最大!”
“而且,我跟軍哥也溝通過,當晚在電視臺錄制完節目,那小子忽然以鬧肚子為借口,執意要跟著徐喬恩回市人民醫院,還碰巧在醫院門口看見了阿軍他們運貨的車子,緊接著,貨物就被警方截了,同時,馬世友也被警方帶走,要說這里面沒他作梗,誰都不信!”
許芊芊卻唱起了反調:“但你要明白,自從他跟了我做事以來,接觸到的都是合法生意,一點臟活都沒讓他碰過,他是怎么打探到這些秘密的?”
“如果他本來就是警方安插在我們身邊的臥底,那么他很可能提前獲悉了我們的動態,再跟警方玩里應外合。”阿軍試圖打破許芊芊的最后幻想。
許芊芊沉默了。
感性上,她很希望藥不然是清白的。
理性上,她又不得不認可這些分析。
沉思半響,他問許明則:“小藥他被警方拘捕的情況,你打聽得如何了?”
許明則搖頭:“還打探不出什么,只知道他被送去了市公安局,以詐騙罪的名義,看情況那小子涉嫌的詐騙罪級別還不低……不過我覺得這還有另一種可能,比如說他就是警方的線人,現在背后捅了我們一刀子,索性用這個詐騙罪的理由脫身離開!”
不得不說,許明則還真有些福爾摩斯的潛質,居然能腦洞大開想到這個可能……
阿軍也附和道:“哪怕原因他不是臥底,我們也不能再容他了,犯下大案,我們再跟他扯上關系,沒露出嫌疑,也得被警方看出嫌疑!”
許芊芊的臉色陰沉不定。
感情和理智的交鋒,最終還是理智占據了上峰。
“繼續派人盯著警方的動向,共包括三個方面。”許芊芊依次豎起了三根手指:“第一,重點先觀察警方對假藥的偵破行動動向,并讓老家那兒全力戒備,但只要不涉及核心機密,政府想怎么查都開綠燈;第二,同時盯著警方對馬世友的處理和對外解釋,阿軍,你這段時間也出去避避風頭。”
雖然他們很有信心,馬世友的猝死癥狀做得如假包換,就是最頂尖的法醫也破解不了毒藥的效用,但正值風頭浪尖上,還是謹慎點妥當。
更遑論,馬世友在死前,曾經跟阿軍有過接觸,若是警方揪出這個疑點,難保不會對阿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