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進來的人,許芊芊的花容立刻陰沉了幾分,質問道:“你又是什么東西,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立刻引爆第一顆**!還有,十分鐘內我要是見不到藥不然,這家酒店就當作我的墳墓了!”
“姐,你長得這么漂亮,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宋澈調侃道。
“誰是你姐,別套近乎……嗯?”許芊芊剛罵了一句,忽的視線一怔,道:“你是宋澈?!”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宋澈的資料,她早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只是,更令她詫異的是,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為何她竟萌生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那句話,那口吻,那神態,似曾相識。
“別猜了,就是我。”
宋澈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自顧自的拿來高腳杯,給自己斟酒。
看到這熟悉的動作,許芊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審視了他半響,才用很輕很低的聲音說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澈道:“我會易容術,那就是一張面具。”
“……”
房間內陷入久久的沉寂。
隱約回蕩著心跳的律動!
最終,許芊芊收回目光,一仰頭,將一大杯的紅酒直接喝盡,當紅暈迅速漫上雙頰,她悵然一笑:“就是說,我到頭來,還是栽在了男人的手上!”
沒有質問、沒有斥責、更沒有歇斯底里。
她的神情和聲音,只是透著無力的哀傷。
而宋澈,也沒有說什么抱歉對不起,同樣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完。
大家是敵對關系,要干掉對方,陰謀和算計本就是常規的手段。
誰贏了誰輸了,都沒什么好耿耿于懷的。
許芊芊的表現,也稱得上愿賭服輸了,但她仍抑制不住內心的動蕩,問道:“你本來可以繼續偽裝成藥不然來見我的,為什么這樣子?你是想讓我死得明白,還是羞辱我一通滿足勝者的虛榮心,亦或者,你覺得虧欠?”
“不,我寧可希望是前兩者,也不希望你是心懷虧欠,我和你,走到這一步,不拖不欠。”
“是不拖不欠,但是,我由衷希望能最后再拉你一把。”宋澈很是誠摯的道:“無論你信不信,在偽裝臥底的那些日子,我確實對你動過真感情,你不該得到這樣的結果。”
“拉倒吧!”許芊芊反倒像被激怒的母老虎,霍然站起來,獰聲道:“你現在還跟我惺惺作態,有意思嗎?想說服我放棄抵抗、束手就擒,你就直說,我許芊芊有今天的苦果,都是咎由自取,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宋澈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的決心這么堅決,你為什么還要見我……見藥不然?”
許芊芊頓時語塞。
“其實,你把我丟在醫院之后,大可以直接遠走高飛,何必給阿軍打電話,又何必留在這個火山口等藥不然出現?”宋澈嘆息道:“其實,你原本是打算等到藥不然之后,一起離開的對吧?”
許芊芊頹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垂下頭顱,兩側的長發遮掩住了她的苦澀容顏。
好一會,她幽幽一笑:“可惜,我永遠都等不到他了。”
宋澈明白,哪怕真相大白,許芊芊的潛意識中,都是希望藥不然是真實存在的。
她要等到藥不然,述說情意、道歉懺悔,最后兩個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許芊芊說等不到了,顯然是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