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去云州,本來就是我命中要走的路,畢竟那里牽涉到我的身世。”宋澈道。
聞言,翟凌霄的臉色再次凝重,道:“你查到什么了?”
“已經有眉目了,想必再過不久,就能揭曉了。”宋澈道。
至于具體實情,他暫時沒說。
太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
還不如等見完呂太,真相大白,再找師兄核計對策。
翟凌霄也知道小師弟的脾氣,就沒有多追問,道:“那你小心行事,如果碰到棘手的問題就聯系我,雖然師兄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但混了這么多年,總算在省城有了一些人脈,或許能派上用場。”
“瞧師兄這口氣,就知道在省城已經成了一號人物。”宋澈捧起酒杯打趣道。
“就少擠兌我吧,自家兄弟,還不知道幾斤幾兩啊。”
翟凌霄沒好氣道:“真論起成就,師兄我埋頭苦頭十幾年,可是被你這一年的成績給直接踩下去咯。”
“瞎折騰罷了。”宋澈道。
關于宋澈在云州的軼事,翟凌霄勢必會重點關注,雖然不甚清楚,但哪怕只了解一個大概,就足夠他心驚肉跳的。
“確實是夠折騰的,先在醫院玩了幾手技驚四座的本事,接著又在體制里鬧得雞犬不寧,前陣子居然還上電視充專家,大放嘴炮,硬生生把那些郭溪人給轟得丟盔卸甲、鼠竄狼奔的。”
翟凌霄對宋澈在云州的事跡可謂是如數家珍,但越說,口中的責怨就越重:“小澈,師兄知道你一向聰明機敏,又很有原則仁心,不會輕易被那些妖魔鬼怪給禍害了,但是,你實在是太冒險了,說難聽點,很多事情,你都在走鋼絲,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得遍體鱗傷。”
“師傅雖然是讓你出去歷練,但想必肯定不想你屢屢以身犯險,你學醫天賦這么高,只要腳踏實地的鉆營醫學,前途肯定不可限量。甚至,你之前還醫治好了一位中央的老首長,被省衛生廳破格提升為專家,光是這些人脈資源,就足夠你受用無窮了,你何必非要一次又一次的趟渾水呢?”
宋澈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句:“師兄,我一直就是這樣的。”
聞言,翟凌霄直接啞然了。
對啊,他認識的小師弟,一貫就是這脾氣。
恩怨分明、嫉惡如仇、敢作敢當、頂天立地!
和他的師傅宋老,幾乎一模一樣!
反倒是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當年的凌霄之志早已消磨殆盡了。
甚至,為了職稱和名利,他也曾幾次昧著本心,學著那些社會人一樣,趨炎附勢、明哲保身……
“對啊,被這個紅塵世俗腐化的,反倒是我了。”
翟凌霄感慨的嘆息:“師傅當初看得果然一點沒錯,我的心氣太高,容易誤入歧途,因此在學習期間,他總是不厭其煩的教我做人,學醫倒是成了次要。而你呢,師傅總是對你很放心,頂多是罵你淘氣貪玩,但在學業上卻對你傾囊相授。說實話,我嫉妒過……而現在一看,師傅一點沒錯,是我讓他老人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