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邊往屋里走,邊打招呼道。
翟凌霄先跟宋澈對視了一眼,接著干笑道:“常大媽,好久不見,今天怎么有空來串門了啊。”
“大家街坊鄰里的,串門不是很正常嘛。”
常大媽自來熟的坐到了桌邊,本想順便嘗一口的,但看到宋澈根本沒遞筷子的打算,只得訕訕的忍住了。
“常大媽,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舉家都搬到市中心了嘛,今天見到挺意外的。”
翟凌霄雖然有笑容,但和宋澈一樣,態度都很冷淡。
這位常大媽,也是老弄堂的居民了。
按理說,街坊鄰里,關系本該不錯的。
可惜,這位常大媽為人市儈、愛占便宜。
她們一家子平時有個頭疼腦熱,都會來找宋老看病。
看病就看病吧,關鍵是常大媽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病幾年,分文不給。
宋老頭心胸豁達,沒跟她一般見識。
但宋澈和翟凌霄看不過去。
尤其一次,常大媽的兒子摔傷了腿,宋老頭盡心醫治了,結果那小兔崽子的腿沒好利索,又胡鬧貪玩,導致傷上加傷。
常大媽就拖著兒子上門找宋老頭討說法,妄圖構陷宋老頭醫術不行,總之就兩個字:賠錢!
宋澈反擊了,憑實力打臉,當著街坊鄰里的面,鑒定了常大媽兒子的傷情,查出腿傷是他自己造成的新傷!
常大媽掛不住臉,只能搪塞說兒子沒解釋清楚,誤會了宋老頭云云。
自那以后,兩家的梁子算結下了。
后來常大媽的家里據說靠當包工頭發了點小財,在天州市區里買了小區商品房,搬出去時好不得意,鞭炮從家門口一直放到村子口,就差掛橫幅昭告鄉民了,此后,她偶爾還要衣錦還鄉刷刷存在感。
因此,常大媽這次上門,擺明了是黃鼠狼給鴨拜年(宋澈os:鴨???),沒安好心。
“過年總得回來打掃一下老屋子嘛,雖然不住,但做人不能忘本啊。”
常大媽很有優越感的說道:“在市區里住著高檔小區,雖然環境很不錯,但我還是想念住在老弄堂的生活,接地氣又熱鬧,沒事就街坊鄰里串串門閑扯兩句,你看我住在那小區大樓里,大家都各過各的,我到現在都沒認識幾戶人家呢。”
“是啊,城里人的生活氛圍總是相對冷漠一些的,但生活條件總是好一些的,看常大媽你現在身上的肉堆得這么厚,一看就是吃得太好的富貴病。”宋澈一本正經的道。
常大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油桶般的腰身,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這么多年不見,這小子的嘴巴還是那么毒!
居然大過年的詛咒我得了病!
翟凌霄也只想趕緊打發了這惡婦,省得大過年的招晦氣:“常大媽,我和小師弟還有些事要商量,要不然遲些時候,我們再上你家拜個年吧。”
這就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話。
不過常大媽貌似當真了,道:“拜年肯定要來的,你小翟可以不來,但宋澈必須來,現在宋老一走,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這里,多可憐啊,我瞧著都心疼,這才上門來看看。”
“吧唧吧唧……”
常大媽剛說完,宋澈就將剛涮好的牛肉沾了些調料,送進了嘴里,吃得口齒留香、神情迷離,別提有多美滋滋了,哪有半點的可憐樣。
你不是要上門看望我嘛,那就繼續看我享受唄。
一看到宋澈悠悠哉的神態,常大媽的臉色頓時又拉長了,悻悻的翻了個白眼,又想了想,道:“順便,我也是來給宋澈你說親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