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凌霄一下就看出了小師弟的伎倆,附和道:“小紅鯉你一來,我差點忘了招待人,常大媽,我剛剛沒看清楚那姑娘的照片,能否再拿出來瞧瞧。”
“……看過就算了。”
常大媽的臉皮終于有崩毀的節奏。
她臉皮再厚,但一個靚麗絕倫的姑娘就杵在旁邊,再讓她翻出那張慘絕人寰的照片,怕是要鑄就一樁過年慘案了!
“你要相親?”
俞紅鯉的妙目一閃,有些似笑非笑。
“沒辦法,像哥這么優秀的男人,只要單身,那就是這個社會的憾事。”
宋澈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俞紅鯉無言以對,挺想把調味料抹在宋澈的臉上,讓他好好清醒的認知自己。
翟凌霄則配合的裝出抱憾模樣,嘆息道:“可惜啊,小師弟什么都好,就是還不夠有錢有勢,常大媽說得也對,這年頭,能有女的看上他就不錯了,哪輪得到他挑三揀四啊。”
“師兄,你這話我就不高興聽了,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慧眼識珠的女孩子了!”宋澈正色道。
“小師弟,你還是看開點吧,常大媽不都說了嘛,條件好的女孩子,除非眼瞎了,才會看上你。”
翟凌霄拍了拍宋澈的肩膀,道:“要不然,你還是考慮一下那個……那個八十公斤的富家女吧,她家不是做土方石生意的嘛,你就當給土方石碾壓一下,吃得苦中苦、賺得錢中錢。”
俞紅鯉豈會瞧不出這對師兄弟是在唱雙簧、擠兌那個常大媽。
不過,通過翟凌霄的講述,她也著實不齒這個媒人的不良居心。
“八十公斤,就宋澈這身板,還不得給碾成肉醬了,搞不好還會鬧家暴吧。”
俞紅鯉故作驚奇的道:“我之前去給一個猝死的死者做尸檢,就發現那死者的身上冒出許多淤青石斑,懷疑那死者身前遭遇了毒打,后面警察一調查,才知道是死者的妻子太胖了,每天壓在死者的身上碾來碾去,心臟受壓迫,導致了心衰竭。”
常大媽又是窘迫又是驚恐,“你給死人做尸檢……姑娘,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刑偵隊的法醫,以后有需要,可以聯系我。”俞紅鯉微笑道。
這微笑,落到常大媽的眼里,當即頭皮都麻了。
有事聯系你,豈不是要等有人死的時候?
大過年的,這么咒她也忒缺德了吧!
俞紅鯉若無其事,又對宋澈道:“宋澈,同窗一場,我實在不忍心你為了榮華富貴把自己的性命都賠進去,如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考慮考慮我?”
宋澈一瞪眼,臉上就差寫上“我信了你的邪”這幾個字。
俞紅鯉還在繼續施展那又作又尬的拙劣演技:“畢竟我歲數也不小了,家里成天在催,你知道的,我每天都盡跟死人打交道,上哪找大活人帶回家啊,既然你也正想找,那不如我們湊一對吧,也算是拉低一點社會的單身人口比例,給祖國做貢獻。”
“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你覺得哥像是能將就的俗人嘛。”
宋澈又大義凜然的道:“當年你拒絕了我,現在找不到對象了,這才想到了我的好,是覺得我太像老實人了嘛,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都是圍著你轉的,告訴你,哥為了出人頭地,什么都能做,可就是不做舔狗!”
俞紅鯉望著他,眨眨眼,嫣然道:“等結了婚,我家陪嫁一套房,一輛車,都寫你的名字,家務我全包,孩子我來帶,老人不用你贍養,我也會游泳,落水后不用你救。”
“成交!”
宋澈張口就來,不假思索。
而我們的常大媽,已經沉浸在寒冬的刺骨中不可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