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楠的櫻唇張啟又閉合,似踟躕了半響,最后,輕吟道:“下一次過年,希望我們能當面互相問候祝福。”
說罷,林若楠就如羞澀懷春的大姑娘,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宋澈聽著那一頭的忙音,詫異莫名了片刻,化作了一聲笑。
這就是一段小插曲。
過年大家都在歇息中忙碌著。
除夕夜,宋澈就在翟凌霄的家里過的。
翟凌霄一家的熱情,起碼填補了一些寂寥。
當師兄弟倆喝得酒酣耳熱的時候,又一個意外又意料中的電話打了過來。
徐天祿!
“小宋,迎新之際,我先祝你新年心想事成了。”
“抱歉,徐院長,回省城這陣子比較忙,忘了給您一家致電送祝福了。”
宋澈忙告罪一聲。
其實,這個電話,他是有意等著徐天祿主動打來的。
這涉及到他接下來的全盤計劃。
果然,寒暄了幾句,徐天祿的語氣忽然轉沉,道:“你文阿姨居中協調了一下,呂太讓你初七的時候去一趟希爾頓大酒店,晚上六點,會有一場天州市的大型商會,到時候呂太會出席,正好你們碰一面。”
宋澈道:“她也夠忙的。”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據說,之前許步前的那檔事,對她也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這陣子都忙著收拾善后。”
徐天祿告知:“另外,呂太可能也是要提前準備和你碰面的事宜。”
這句話的弦外之意,宋澈聽明白了。
很有可能,呂太要提前跟某些幕后人溝通交涉,以決定是否向自己揭曉身世之謎!
“本來我催過你文阿姨,希望年前就把這件事給辦妥的,但是,她只能傳話,改變不了呂太的念頭,希望你能理解,我這里,也代她再次向你道個歉。”徐天祿又是誠懇又是愧疚的道。
“徐院長,您千萬別這么說了,在云州的這一年里,您和文阿姨待我如何,我都心知肚明,沒有你們的關照和容忍,我早就得卷鋪蓋走人了。再說,當年那些事,你文阿姨本就沒有責任。”
宋澈嘆息道:“我都等了二十幾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個春節了。”
徐天祿也嘆了口氣,忽的想起什么,低聲道:“對了,喬恩這些日子有沒有跟你聯系過?”
“沒有,怎么了?”
“這孩子,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徐天祿道:“總之,你走了以后,那孩子也沒再回過家,而是比從前更加執著工作,這一次過年醫院需要有人值班,她主動要求留下來,我和你媽都拿她沒轍。”
“小宋,這一次,我不是以院長的身份跟你談話,而是以喬恩的父親身份跟你溝通,那孩子雖然表面看著比較孤傲清冷,但心思其實很敏感的,以前我們離婚的事情,已經給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以至于一直封閉自己的內心,就怕再受到傷害。”
“直到你出現以后,這個情況好轉了許多,我和你文阿姨都發現她變得開朗愛笑了,每次念叨起你,雖然總是不停的數落,但我們都看得出來,她對你很看重……要怪的話,都怪我們,當年為了一己私欲造成了這樣的罪孽,你怎么埋怨我們,那都是應當的,但是你和喬恩的關系,真的就沒有一絲回旋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