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不是每條狗吵我叫喚,我都要踹一腳的。”宋澈一本正經的道。
“!!!”
薛元賢當即勃然大怒,正當俊容彌漫起怒意,忽的一個身穿晚禮服的女人走了過來,姿容很一般,稀薄的嘴巴,透著幾分刻薄的意味。
“皮特,大家都在里面了,你還在門口做什么呢?”
那女人一說話,就透出濃重的港腔,一瞥宋澈,尤其是宋澈的行頭,首先眉頭便皺起來,展露出鄙夷質疑的情緒:“這人是誰?你認識?”
“cindy,這人是我大學里一個學弟,我也挺意外在這遇見他的。”薛元賢搪塞道,對這女子的態度就格外溫順了。
“你大學的同學?也是要來參加晚宴嘛,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那叫cindy的女子有些夸張的質疑道。
引得周圍經過的賓客們也投來目光,對著宋澈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參加晚宴?親愛的,你想多了,他就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醫生,而且很poor!”薛元賢調侃的時候,還不忘拽了一個英文。
poor就是窮。
言下之意,宋澈這種窮小子怎么可能有資格來參加慈善晚宴呢?
這場慈善晚宴,出席的賓客,身價最低的都是上億起步。
少數幾個沒多少錢的,也都是一些社會豪紳大腕。
“沒錢還要來這做什么?逗大家笑嗎?”
cindy眨著那一雙貌似天真無邪的眼睛,嗲聲嗲氣的說道,說出的每個字都異常刻薄。
這就是典型的暴發戶富家女了,趨炎附勢、目中無人!
別看表面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心腸卻相當的刻薄惡毒,尤其是對窮人。
她都看出未婚夫薛元賢對宋澈的敵意了,自然不介意夫唱婦隨踩一腳!
“誰知道呢,可能是窮慣了,想見識一下上層人的生活。”薛元賢聳聳肩,隨口道:“或者說,想來這里撞撞大運,看看能否攀上什么高枝,畢竟我聽說他現在連工作都沒有。”
“好可憐哦,那你作為學長,是應該幫助一下他的。”
cindy很認真的道:“既然跟你是一個學校的,那他也是學醫的吧,正好我家在港島的馬術俱樂部里缺飼養員,讓他試試?”
“別了,先不說港島未必是他能呆的地方,再說,我這小學弟一向臭脾氣、愛鬧事,萬一哪天不高興,沒照顧好那些賽馬,我怎么跟你和你家人交代。”薛元賢挖苦道。
cindy面露驚訝,道:“你這學弟的性格原來這么恐怖啊,那他來這里,會不會像新聞里的那些仇富盧瑟,搗亂傷害大家啊?”
“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性,昨天他還跟我爸頂嘴吵過架呢。”
薛元賢的臉色也肅然了起來,瞪著宋澈道:“宋澈,我警告你,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識相的趕緊滾蛋!”
宋澈從頭到尾都沒吱聲,饒有興致的欣賞這一對戲精狗男女的雙簧,雖然水平拙劣了一些,但還挺有趣。
“你們的表演告一段落了?那接下來就開始我的表演了。”
宋澈從容的道:“我剛剛說,不是每一條狗都值得我踹的,但咱們有句老話叫打狗還得看主人,姓薛的,你的主子把你溜出來沒栓繩也就罷了,還狗仗人勢的朝我瞎叫喚了半天,是因為當年被學校趕出去,淪為喪家犬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陰影,導致現在急著想要洗刷恥辱么?”
薛元賢的舊傷疤又遭到了補刀,當著未婚妻和圍觀著的面,當即又窘又怒:“你少給我胡扯,我爸當年是醫學院的領導,我怎么可能被趕走呢!”
話音剛落,又一記補刀忽然從他的背后捅了進來:
“我也記得你是被學校勸退走了,難道是我們的記性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