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打量宋澈,他的黑臉色又像是被人欠了幾百萬,顯然很不滿意薛元賢居然在這個場合,將他跟一個乳臭未干的青年拿出來相提并論。
要知道,這場慈善晚宴,可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裝比舞臺,豈容被他人搶風頭?!
更何況,他不認為在這片土地上,有什么所謂的天才醫生,夠資格跟他切磋!
但是,薛元賢是鐵了心要把宋澈趕上架子烤了,“早在大學時,宋澈的醫術就被師生們矚目和稱頌,臨床上,他可以獨立完成高危的心臟手術,更絕的是,他還有擁有相當不俗的中醫術!”
“學中醫的?”裴茂祥嘀咕了一句。
而翻譯也及時的將這段話說給了黑田章。
聞言,黑田章差點忍不住再罵八嘎了。
居然把一個學中醫的下三濫拿出來跟他一起討論,這簡直是對他的最大蔑視!
當即,黑田章用東瀛語嘰里呱啦說了一堆。
那翻譯也立刻跟裴茂祥說道:“裴先生,黑田先生覺得你們的行徑相當無禮,他是顯赫全世界的頂尖臨床醫生,但你們竟然拿一個剛畢業不久的青年跟他一起對比,而且還是一個學中醫的,在東瀛醫學界,中醫跟騙子沒什么區別,黑田先生此次是懷著誠意來華講學,傳授寶貴的現代醫學知識,而眼前的這些事,難道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嘛?”
看著翻譯狐假虎威、趾高氣揚的模樣,裴茂祥也有些憋屈,想起了抗戰時期的那些二鬼子漢奸。
但他還是好言說道:“黑田先生先不要動怒,這個情況,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純粹是這個薛元賢臨時起意的行徑,我這就讓他向您和全場賓客致歉。”
說完,薛元賢起身沖著薛元賢道:“不要胡鬧,黑田先生何等的德高望重,你怎么能拿一個學中醫的愣頭青醫生跟他比較呢,傳揚出去,丟的是你們東江大學醫學院的臉!”
“裴總息怒,我絕沒有搗亂的意圖,而是我這個學弟,確實很想跟黑田醫生切磋比試一下,我只是代他轉達。”
薛元賢見狀也不敢再把火玩大了,趕緊加速把火苗往宋澈的頭上扔:“最近在附一醫,不是正有一對罹患先天性心臟病畸形的雙胞胎女嬰嘛,黑田先生仁慈,主動要負責雙胞胎的手術治療,實在是我們從醫者和社會民眾值得敬仰的偉大壯舉。”
又一記響亮的嘴屁,經過翻譯的烘托,再次令黑田章的黑臉大悅。
“正巧,我這位學弟,前陣子去云州醫院學習,后來被醫院趕出來……哦,不對,是學滿歸來。”
薛元賢故意揭露了宋澈的“黑料”,又欲蓋彌彰的解釋了一下。
果然,裴茂祥聽到這里,眉頭也緊鎖了起來,扭頭瞪著俞紅鯉,嘟囔道:“不知所謂,居然找了這么一個貨色來搪塞我!”
小三方媛媛剛才吃了一癟,看到找回場子的機會,立刻添油加醋的道:“裴總,剛剛我過去,本來也是規勸紅鯉放下芥蒂,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的,結果那小子在中間挑撥離間,還罵我不知廉恥……我本來不想說的,擔心激化你和紅鯉的矛盾,但現在聽薛元賢的意思,那小子是被云州的醫院趕出來,恐怕真是干了什么不檢點的壞事,您可得好好說說紅鯉,別為了置氣,被人蒙騙欺負了。”
裴茂祥煩躁的揮揮手,已然將宋澈視作眼中釘了!
而其他賓客,包括黑田章聽說這個學中醫的天才,還有這么一段不光彩的歷史,更是嗤之以鼻。
不過,薛元賢的殺手锏才剛要使出來:“宋澈回來后,正巧來附一醫辦事,得知雙胞胎和黑田先生的事情后,就提出要跟黑田先生分別負責一個新生兒的手術,我看他來都來了,索性冒昧跟黑田先生提出來,能否給他一個機會?”
“八嘎!”黑田章終于憋不住來了東瀛的國罵。
正當裴茂祥準備派人將宋澈轟出去,宋澈忽然離開了席位,緩步走向了舞臺,笑道:“我看大家對我的實力還抱有疑慮,不如讓我現場給大家露兩手吧,我要露的第一手,叫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