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文雅嫻說過,他的母親叫蘇寧月,口音本就是東江省這里的人。
“小澈,我、我……我是媽啊。”
女人的話語也是磕磕絆絆,但喜悅和激動的情緒,隔著電話,都能清晰感應到。
“……”
宋澈張了張嘴。
明明有千言萬語,但此刻居然語塞了。
甚至,這個時刻,他朝思暮想了不知道多少歲月。
現在,歷經曲折,他以這個頗為戲劇性的意外方式達成了夙愿。
但是,他那顆智商絕倫的腦袋,卻遲遲無法分析出他接下來該以什么方式去面對親生父母。
見宋澈一直沒回應,蘇寧月反倒更急了:“小澈,你怎么了?是不是還在責怨媽這二十幾年來都沒盡過當母親的義務?你有任何不滿,我們都能理解,你想罵就罵出來,只要難讓你心里舒服一些,讓我們做什么彌補你都行,小澈,媽真的不想這樣子,但我們的苦衷太多了……”
“……”
宋澈默默聆聽著,面色出奇的平靜,甚至是詭異!
他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暴跳如雷,更沒有痛哭流涕的認母。
到最后,他只淡淡說了一句:“等見面再說。”
大概是覺得費了那么大的勁,只說這一句話不劃算,于是又補了一句:“那個,聽說非洲那邊環境很惡劣,還兵荒馬亂的,你多保重。”
說完,他把手機丟回給了呂太。
呂太也是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宋澈一言不發的往外走,一個激靈,忙叫道:“小子!拔針!”
宋澈的腳步頓了頓,回過身,陸續把那幾根銀針給收了回來。
但大概是情緒不太穩定,導致拔針不夠利索,痛得呂太再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宋澈或許是被這一嗓門給震醒了一下心神,猶豫了一下,又從呂太的手里奪過手機,對著蘇寧月道:“你們最近能回國么?”
蘇寧月遲疑道:“暫時還回不去,項目正在關鍵時期,但我已經跟你爸商量過了,先讓你姐過去找你,我們最晚等兩個月就回去。”
“……一幫臭沒良心的。”
宋澈嘟囔了一句,又把手機丟還給了呂太。
但似乎又覺得不解氣,宋澈又將一根銀針扎進了呂太的大腿肉上,很認真的道:“作為感謝,我再多送你一個療程。”
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