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明明都沒這些特征啊!”高偉急道。
“注意我的用詞,比如。”宋澈笑道:“有些傷寒,甚至不會有明顯的特征,特別是白天活動的時候,尤其現在大夏天的,身體一直承載著熱力,更難以察覺到,頂多是睡覺時會出現病癥跡象,你最近是不是睡醒的時候往往覺得全身乏力?”
高偉語塞了。
“這種不顯癥狀的傷寒,往往更棘手。”宋澈的笑容愈發玩味:“于是,你根本不當一回事,病情一拖再拖,導致寒邪深重、陰陽錯雜,就成了壞傷寒病。”
“也就是所謂的壞病了!”
高偉的瞳孔猛縮,立刻扭頭看向了白夜生,希望能這位大咖的嘴里求證到不同的答案。
可惜,白夜生的緘默反應,直接令高偉的心墜落谷底!
白夜生大概是不想背負上庸醫的責備,干咳一聲,訕訕道:“宋專家也說了,有些寒邪入體,日常生活不會太明顯,特別是大夏天,而你又是青壯年,自我感覺不到位也正常的……而我一開始其實也有些懷疑,直到給你號脈之后,才核實了宋專家的推斷是準確無誤的。”
磨嘰半天,就是想說自己其實沒有看走眼,只是你的病癥偽裝太深了!
高偉的嘴唇嚅囁了幾下,暗暗咒罵白夜生的虛偽無恥,一看形勢不對,立馬調轉舵頭。
“沒關系,有病就治,再說這又不是什么高危絕癥,不用有心理負擔。”宋澈露出一副慈祥和藹的笑容:“壞病壞病,壞了就治好,你要相信我和白主席的醫術。”
聽他一口一個壞病,有幾個人直接繃不住竊笑了,心想高偉沒被這壞傷寒病影響身體,就得先被宋澈的嘴炮轟出毛病了!
“那……這個病該怎么治?”高偉撐著豬肝色的臉色低聲問道。
宋澈就直接閉嘴了。
于是乎,大家的目光又聚焦到了白夜生。
白夜生騎虎難下,又沉思了一會,道:“其實這個病也好治,只需要飲用幾次大柴胡湯就好……”
“大柴胡湯,那就巧了。”宋澈笑道:“我的涼茶藥,其中一個配方,就是大柴胡湯,正好可以派上用途。”
“高危同志,好像這次會議之前也準備了一些存貨要拿出來做宣傳的,你可以問白主席要兩罐先喝著,但要記得,回頭要給我一個好評喲。”
“對對,我差點忘了有現成的藥了,高危同志……呃,高偉同志,你跟我去后勤拿吧。”
白夜生尷尬一笑,硬著頭皮站起身,領著高偉就灰溜溜的出門了,顯然不愿意再留下來給宋澈裝比當墊腳石了。
喬碧云捂嘴一笑,又想了想,忍不住問宋澈:“那個記者,真的有病?”
“你說呢?”
宋澈一眨眼睛。
“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猜他其實沒病。”喬碧云說出了一番貌似沒有邏輯的話。
但只要是了解宋澈的熟人都清楚,宋澈最擅長的就是坑人,根本不會以德報怨。
宋澈道:“魯迅說過,往往最致命的病,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人心!”
喬碧云歪了歪腦袋,心想魯迅真的有說過這句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