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了。”郭啟榮站起身,走向男子,悠悠道:“我已經找高層的朋友查過了,非洲那邊,有個叫沙漠禿鷲的雇傭兵團伙,團伙里,除了頭目禿鷲,底下也確實有三大領袖,綽號分別叫泰格、沙坤和黑蝎。”
“而在去年轟動世界的南非庫里南礦場大劫案中,泰格和沙坤都已經伏法被捕,禿鷲率著一群小弟亡命天涯,至于剩下的那個黑蝎倒是音訊全無,關于他的信息也很少……”
說著,郭啟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誰能想到,兇名昭著的非洲雇傭兵大領袖黑蝎,居然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華夏人,還早就潛逃回國了,我說得沒錯吧,朱邪先生?”
朱邪的眼皮一跳,道:“你都把我的老底摸得這么清楚了,是準備舉報我么?”
郭啟榮很裝比的搖晃了一下食指,道:“你這么一位超強的雇傭兵,能投效我,那是我的榮幸。而且,要不是你提供的那些藥物,這次幫客戶辦保外就醫都沒這么順利……冒昧的問一句,那些藥還有么?”
“沒了,我就這些,還是我離開軍團前偷走的。”
朱邪道:“這些藥,也是軍團當初花重金跟一個頂尖醫學組織購買的。”
“我不缺錢。”郭啟榮的眼中顯現出貪婪之意。
朱邪嘆道:“有錢也買不到了,在沙漠禿鷲軍團覆滅之后,這個醫學組織也遭到了各國**和國際刑警的圍剿,元氣大傷,也銷聲匿跡了。”
“真是可惜。”郭啟榮撇撇嘴。
隨即,他想到了什么,嘀咕道:“該不會這也是拜姓宋的所賜吧?”
朱邪一條劍眉,道:“你未免太高看他了,充其量就是一個高明的醫生,而那個醫學組織,云集了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一群醫學怪才,兩者相抗衡,就是以卵擊石的差距。”
郭啟榮看著他,玩味一笑:“既然你這么瞧不上他,那么敢問,你們這個大名鼎鼎的雇傭團伙,怎么會分崩離析?你這位悍勇無匹的傭兵之王,又怎么會淪為……喪家犬呢?”
他故意將“喪家犬”三個字拖得很長,充滿了刻薄和嘲諷。
朱邪的眼中閃現寒芒,攥起拳頭,剎那間殺機畢露!
郭啟榮也切身體會到了膽寒,但仍舊壯著膽子道:“怎么?發火了?你難道還想在這展現你的本事么?”
朱邪沉默了片刻,最終,收斂殺機、恢復臉色,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看你,我開個玩笑還較真了。”
郭啟榮忽然又燦爛一笑,并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朱邪的口袋里,道:“接下來,好好給我效命,我不管你從前在國外有多叱咤風云,但在我這里,是龍就老實盤著、是虎就乖乖臥著,畢竟咱們國家是法治社會,可不能再隨便打打殺殺的了。我們家的家訓就是,只謀財、不害命。”
說著,郭啟榮又拍拍朱邪的肩膀,正色道:“你別心急,咱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接下來好好合作,找個機會把姓宋的那小子結果了,新仇舊恨一塊了結,從此以后,就沒有人能阻擋我們挺進的步伐。”
朱邪看了眼郭啟榮,又瞅瞅他杯中的紅酒,道:“郭少,我提個建議,你以后喝紅酒呢,品味可以稍微高一些,像這種拉菲,哪怕是82年這些好年份的,但由于國內的土暴發戶太多,也沒什么鑒別能力,因此法國佬賣給咱們的,大多是保存不太好的那一批。”
“如果郭少真想鉆研紅酒,并且想有足夠的逼格,那我推薦郭少可以選擇南非幾個排名靠前的酒莊,比如勒斯滕堡酒莊出產的紅酒,口感是我最鐘意的,我在非洲那么多年,最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是這款紅酒了。”
說完,朱邪不顧郭啟榮的漲紅臉色,也拍了拍郭啟榮的肩膀,就瀟灑的轉身離去了。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從背后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響,那一刻,朱邪詭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