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可能,我很早就懷疑了!”易太太又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但問題是,易東升剛出事那會,他小老婆就帶著孽種跑美國去了,我也在托人尋找他們的下落啊!”
“原來如此……”
男子微微點頭,沉吟道:“我懂了,因此,你才會一反常態,開始拼了命的逼問易東升關于賬目的下落,你是知道易東升背后的主子要下殺手了,生怕自己和兒子被殃及到,于是就想把賬目攥到自己的手里,像易東升那樣用來保命……”
“就是這樣,昨晚那個小白臉醫生在盛海被暗殺,我就嚇得魂飛魄散了,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和我兒子,易東升背后的那些人,都是些喪心病狂的大人物,為了自保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否則我何必當著警察的面跟那死鬼攤牌,被這個挨千刀的死鬼害得,我的命實在太苦太慘了,大俠,您就發發慈悲吧……唔?”
易太太剛擠出鱷魚的眼淚,想演一場苦情戲,忽然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她努力壓制住錯亂恐懼的情緒,用僅存的腦容量細細品味了一下,遲疑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反常態,逼問易東升關于賬目的下落……你不是剛從盛海逃過來的嗎?”
“我是剛從盛海過來,但不是逃過來的。”
男子摘下醫用口罩,微微一笑:“而且,剛剛我都在旁邊看著你和你丈夫吵得那么激烈了,怎么會不知道呢?”
“……”
剎那間,易太太的腦袋直接宕機了!
她仿佛見到了厲鬼,眼中的惶恐更超出了剛剛男子上車的時候!
望著這張跟俞紅鯉出示的嫌疑犯截然不同的面容,易太太僅存的腦容量都破滅了!
但是,由于覺得這張臉貌似比較眼熟,她仍然運轉大腦去回憶。
“怎么了,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剛剛我還和宋大夫一起幫著勸架呢。”朱邪颯然一笑。
“……是你!”
易太太驚呼道,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由于剛剛在icu盡顧著吵架了,因此,當宋澈進來的時候,易太太根本沒用正眼去瞧朱邪,還以為是幫打雜的醫院護工!
再看到朱邪摘下來的醫用口罩,易太太顫抖著聲腔道:“是宋澈指使你來誑我的?!”
“別說那么難聽,易太太。”朱邪也學著宋澈的風格,很認真很嚴肅的道:“宋大夫說了,他作為醫生,不止要關心病人的身體,也要關心病人的心理問題,剛剛看到你和你丈夫吵得那么兇,他實在放心不下,于是讓我來給你開導一下,了解你的難處。”
“你想啊,找出你的心病原因,再把你的心病解除了,那么夫妻關系就會變得和諧,那么你丈夫的心情也會好起來,這對于他心臟病的治療康復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宋大夫的情懷,醫病不忘醫心,這才是一個懸壺濟世的好醫生。”
“你、你……醫你們姥姥!”易太太歇斯底里的暴怒了。
朱邪的臉色瞬間一冷,挑了一下眉頭,并緩緩伸出了手。
“你要做什么?!”易太太又果斷的慫了。
一看朱邪伸過來的手,她本能的閉眼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