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看著宋澈的神情,又變得有些戰戰兢兢。
“真變成了動物。”宋澈道。
“你胡說什么呢!”
張維炎激怒道:“你看得怎么樣了?到底能不能治?如果不行就離開,少在這說風涼話!”
宋澈抬眼瞄了他一下,不怒反笑,道:“看得出來,你跟你這個族兄弟的感情很要好啊?”
“那是當然,杰哥對我一直很照顧,把我當親弟弟一樣!”張維炎義正言辭的道。
“就是說,你是張維杰的跟班咯,平時經常呆在一起了?”宋澈見張維炎點頭,又問道:“那你還記不記得張維杰患病之前,最后正常的那一天是怎么樣的?”
張維炎似乎之前已經回憶講述了很多次,道:“一年多前的潑水節,我和阿杰玩了一天水,接著第二天阿杰就發起了高燒,吃了退燒藥之后,第三天沒退燒,還開始說胡話了,我們就趕緊把他送去醫院了……”
“醫院的治療過后,燒是退了,但整個人萎靡不振,還老發呆,我們都以為只是生大病導致的。但到了第六天,就是要出院的那天,阿杰忽然發了瘋一樣,亂砸東西,見人就打,被我和我爸架住了還咬人……”
“當時醫生立刻給阿杰注射了鎮定劑,當時也查不出病因,而且第二天阿杰醒來后,一開始還是挺正常的,我們就抱著僥幸帶他先回了家,可是當天晚上他又開始大鬧了,甚至還想要對家里一個女傭干那種事……”
“這時候大家終于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又去了醫院,把全身都做了全面檢查,但還是沒什么用,而且接下來幾天,阿杰發病的頻率越來越高,根本連人都不認識,我們一度真以為他是中邪了,甚至請來了龍婆……”
“龍婆?”朱邪打岔了一句。
“就是泰國一些等級較高的僧人。”玲姐解釋道。
眾所周知,泰國是一個高度信仰佛教的國度。
僧人在這個國家的地位相當高。
而龍婆,大概就是排名第三或第四等級的高僧。
最至高的僧人,自然是泰國國師,連國王見了都要行禮。
張家請不動國師,但還是有能量請龍婆過來給張維杰驅邪祈福的。
只是,一看張維杰的慘狀,結果不言自明。
宋澈隨口問道:“龍婆是怎么說的?”
“龍婆說阿杰這是……”
“閉嘴!夠了!”
張叔忽然厲聲喝止了兒子,并對宋澈說道:“宋大夫你是專業醫生,我們還是想聽聽您在醫學方面的觀點。”
言下之意,封建迷信怎么一個說法,跟宋澈無關。
宋澈有本事的話,就從醫學方面治好張維杰,
否則就少打聽他們張家的內部事。
宋澈看著他,忽然一笑,搖頭道:“抱歉,他這病,我治不了。”
聞言,包括張老太爺等人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又齊齊看向了玲姐。
玲姐也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