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宋澈看了眼那一盞油燈,以及光暈籠罩中的白手套蕭國軒,饒有興致的道:“按照大師你的志向,看來也成功的渡化了這個人吧?”
“我希望如此。”龍p陽道:“他的罪孽太深,執念又太深,這些日子,我一直抽空給他傳授經意,他也很有耐心的聽了,但是,我知道他只是在偽裝,為的是能繼續留在這里,躲避著那些要害他的人。”
“尤其這兩天,他明顯更加的焦躁不安,猶如一只垂死掙扎的困獸,我看他已經生出了心魔,無奈,只好略施小計,安撫住了他的心神,免得他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我應該不算是要害他的人,我只是想助他脫離苦海、回頭是岸,從這點上來看,我和大師所見略同。”
宋澈大義凜然的道:“既然大師你說這是回饋我那一碗藥湯的禮物,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倒也節省了我不少時間精力。”
看著宋澈向白手套伸出了手,龍p陽的眼神一閃,道:“且慢。”
宋澈置若罔聞,一只手疾速探向了白手套!
說時遲那時快!
當宋澈的手即將觸碰到白手套的時候,白手套猛然動了!
他霍然從背后拔出一把槍,指向了宋澈!
“別動!”
白手套的神情哪還有半點迷茫,充滿了森森蕭殺之意!
宋澈就不動了,卻也不慌不忙,只是饒有興致的道:“看來大師你的道行還是差了點,居然這么容易被人破了催眠術……”
頓了頓,又道:“又或者,你根本沒有催眠他!”
聞言,白手套瞇起了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宋澈。
龍p陽也露出玩味的苦笑,道:“善哉善哉,宋大夫這般懷疑你,實在叫我失望。不是貧僧沒有盡心,而是蕭先生的心魔太重了,我與他的心靈溝通并不見得能維系多久。”
“所以,我剛剛才想跟你打個商量,看看能否討論出一個權宜之計,既能化解蕭先生的心魔,又能滿足你的心愿,可惜宋大夫還是太心急了。”
“講點人話你會死嗎?”宋澈撇嘴道:“東繞西繞,還幫人唱雙簧,你不就是想替蕭國軒逃脫法律制裁嗎?說說看,他給了你多少香油錢?我給你雙倍!”
“叫花子擺闊氣,窮大方,你一個大陸的醫生,能出多少香油錢。”蕭國軒不屑道。
很顯然,蕭國軒作為白手套,手中掌握的資金太龐大了,以至于當龍p陽發現蕭國軒的罪孽、并要代表佛陀去渡化,蕭國軒卻拿出了足以打動龍p陽的買命財!
什么渡化什么救贖,純粹就是**立牌坊,給自己的敲詐勒索、同流合污找借口!
“太多香油錢肯定出不起的,但我能出你們臺島人沒有的特產。”宋澈理直氣壯的道:“泡面和茶葉蛋。”
“……”
蕭國軒的嘴角扯動了兩下,
豈會聽不出宋澈的嘲諷意思。
“鬼話連篇,我沒閑情陪你瞎耗。”蕭國軒端正了一下槍口,道:“我本來不想再惹麻煩,只想趁今天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泰國,因此,我聽從了大師的建議,擺正姿態想跟你協商,只要你肯放我離開,我可以出一筆你一輩子治病救人都賺不到的錢。”
“可惜,你到處救人,卻偏偏不肯救自己,這都是你自找的死路,我們明明無仇無怨,你還要對我窮追猛打、趕盡殺絕,想必佛陀也會理解寬恕我的,好了,我這就送你歸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