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終于扭過頭,看著龍p陽,譏誚一笑:“但是,你也配么?”
龍p陽深感佛者權威遭到了挑釁,惱羞成怒道:“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替天行道!”
“唐人街首富張祥生,一生罪孽、窮兇極惡,弒兄、害人、謀財、滅口,可謂是無惡不作、罪惡昭彰,既然法律不能審判裁決他,那么我就代表佛主去渡化他了,從頭到尾,我自問捫心無愧!”
“這個臺島人,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他的背景身份,但他應該是給那些犯罪者們服務的吧,洗滌那些充滿罪孽血腥的黑錢,也是罪不可恕,只有上蒼知道,他經手的那些錢,背后是多少人命家庭的消亡!”
聽他說得滔滔不絕,宋澈亦是心如明鏡。
這個龍p陽,有些類似許步前那樣的暗黑裁決者。
打著替天行道的旗幟,專挑那些脫逃法律制裁的犯罪者、干黑吃黑的勾當!
他協助張守信把張維杰搞瘋,讓張祥生嘗到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折磨和懲罰,就是想讓張祥生為犯下的罪孽埋單,明白什么叫做天理循環、因果報應。
而現在,他還要干一筆更大的!
“無欲無求的閑魚僧人我見多了,像大師這么有理想志向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可敬又可佩啊。”
宋澈豎起一個大拇指,玩味一笑:“但是,你也該知道,碰了這個臺島人,再碰了他手里的錢,也等于碰了那些老虎的屁股,你區區一個僧人,確定佛主能庇護你逃脫那些黑梟的追殺么?”
“你也只是區區一個醫生,都不懼跟那些惡勢力對抗,我既然入了佛門,就該有舍身成仁的覺悟。”
龍p陽貌似大義凜然的說道。
“又扯犢子,可拉倒吧。”
宋澈撇嘴道:“按照華夏的話說,你這就是當**立牌坊,一邊打著替天行道的名頭去害人,一邊不擇手段的去謀財。如果你真的嫉惡如仇,大可以早幾天就報警,把蕭國軒繩之以法了,何必一直伺機給他催眠呢。說到底,你無非是想從他的口中,套到那些黑錢的下落,再據為己有!對了,之前還有張守信許諾事成之后,會給你一大筆香油錢吧,大師,你這生意經玩得很溜啊!”
“這些黑錢,我不拿走,天知道最后會肥了哪些人,泰國的**,你應該見識過了。”龍p陽臉也不紅,理直氣壯的道:“你們華夏,不也流傳著很多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英雄故事嘛。我自問不比英雄俠客,但讓我拿到這些錢,我會布施給那些貧瘠困難的信徒,讓他們不比遭受饑餓之苦,更不必背負上全族的責任,把自己逼得人不人妖不妖……”
說到這里,龍p陽看了一眼mike,眼神中流露著一絲憐憫。
“別拿旁人的苦難,當作自己犯罪的理由,否則你跟那些衣冠禽獸又有什么區別。”宋澈冷哼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會拿這些錢去打點關系,助你成為更高級的圣僧,比如龍婆……不過說實話,你還是適合叫龍p陽,龍婆陽這綽號太拗口了,大師。”
“佛門圣地,豈容你這么玷污!”
龍p陽大怒,陰惻惻道:“我本來不想跟你為敵,更不想傷及無辜,但是你一再壞我的計劃,這也等于阻擾了佛主在渡化罪人,那么,我也得親手渡化你了。”
這時,宋澈已經做好了針線消毒,準備給蕭國軒進行最后的清創縫合了。
但是,異變突發!
龍p陽霍然指著宋澈,對著蕭國軒道:“他想遮擋陽光,繼續讓黑暗籠罩你的靈魂,你應該怎么做?”
此時此刻的蕭國軒,早已是魂游天外了,一臉的呆滯木訥,眼神看不出半點的波瀾和生機!
在得到龍p陽的引導之后,蕭國軒詭異的喃喃了幾句:“黑暗,光明,光明,黑暗……我想要光明……”
“想要光明,就得消除黑暗。”龍p陽念誦了一句佛號。
下一刻,蕭國軒猶如被牽線的木偶,隨著眼中一閃而現的殺機,猛然又將槍口抬起,對準了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