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平安喜樂”四個字么?
莊夫人大概也想明白了這番道理,凝重的臉色終于緩和了許多,溫柔的摩挲著女兒的臉頰,又扭過頭,一臉鄭重又感激的道:“謝謝您了,宋大夫,您的指點,我一定會銘記在心,以后,我不會再強逼智媛做不喜歡的事情了,更不會讓她接觸到那些骯臟丑陋的事物。”
宋澈笑著點頭。
但心里卻將信將疑。
即便莊夫人真想將女兒保護在溫室里,但身在這個豪門,往往又是身不由己。
就比如說,面前還站著一個“圖謀不軌”的繼子呢!
金浩俊一直安靜的旁觀著,忽然鼓起了掌,笑道:“好!很好!都沒事了。”
“宋醫生,你真的不愧是華夏名醫,難怪能戰勝金教授,居然這么輕松的治好了我妹妹,也讓我見證到了一出好戲。”
金宰亨的老臉一陣滾燙,心頭也是惱羞非常。
愿賭服輸,他嘴上不甘心,也只能認栽。
但是,宋澈這個戰勝者都沒擠兌他,結果他的新主子為了捧宋澈的面子,居然這么踩踏他的尊嚴!
想起在延世大學附屬醫院的崇高地位,再對比如今的世態炎涼,只能說資本家的走狗,果然不好當啊!
宋澈皮笑肉不笑道:“看得出來,金先生十分疼愛這么妹妹啊。”
“那是當然,智媛那么聰明可愛,我和父親都當寶貝一樣看待呢。”金浩俊笑得人畜無害:“宋醫生,為了感謝您的援助,我們一起吃頓飯?”
“吃飯有的是時間,不著急,還是先結算一下賬吧。”宋澈可不吃這套。
“賬?”
金浩俊對博大精深的華夏語言不太精通,想了想,才以為宋澈是要診金,就苦笑道:“抱歉,宋醫生,您的報酬,需要我父親支付,畢竟一開始是他發布的懸賞通知,而我雖然是他的兒子,但在泰信集團里也只是打工的,工資不多,支付不起你的報酬啊。”
莊夫人也附和道:“宋大夫,還請您稍安勿躁,報酬的事,我們肯定不會拖欠更不會耍賴,只是財務的事情,向來是我的先生一手掌管的,我會跟他說明清楚,盡早把錢打給您。”
聽莊夫人說得誠懇,宋澈也不疑有他。
他也聽聞過,泰信集團的董事長,也就是會長金成勛,一貫是獨裁**的手腕。
“錢的事,也不急。”宋澈笑容不減,“不過,還有一筆賬,我覺得現在金先生自己就可以處理的。”
說著,宋澈看向了金浩俊的狗腿子斗哲,道:“金先生今天專程帶著這個手下過來,除了領人給妹妹治病,應該也是想跟莊夫人交涉,把我交出來給你們發落吧?”
“宋醫生誤會了。”
金浩俊即便真有賊心,此刻也沒有賊膽冒大不韙,很真誠的道:“實話說了,我這趟過來,除了探望我妹妹,也是想為昨晚的那件事,向宋醫生表達歉意的。沒錯,斗哲是我的人,我也知道了昨晚他和宋醫生你們的矛盾,我知道后一直很不安,怎么能這么對待遠道而來的貴客呢。”
“斗哲!你有什么想說的?”金浩俊轉而陰惻惻的看向了狗腿子。
斗哲一個激靈,意識到主子是要棄車保帥了,連忙識趣的站出來,向宋澈鞠躬道歉。
宋澈剛想擺擺姿態裝裝比,忽然,金浩俊走到旁邊,拾起被摔在地上的鋼琴凳,然后走回來,不由分說的砸在了斗哲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