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成勛的瞳孔略微縮了一下,很有霸道總裁風范的來了一句:“我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華夏有一句諺語,叫畫龍畫虎難畫骨。”宋澈的目光掠過金成勛,和大家一起聚焦到那個屏風,道:“這只上山虎,從水平來說,畫得很出色,會長應該是請了相當出眾的畫師,將老虎的威嚴氣質完全展現出來,可惜,這種威嚴,終究是流于表面,按我的理解,就是外強中干、徒有其表罷了。”
“你的根據是什么?”金成勛的臉色漸漸泛冷。
“就憑我是醫生。”宋澈道:“我不懂書畫,但我會望聞問切,作為一名合格的中醫,這里面第一個要掌握的技能,就是‘望’,一個人的面相,往往就能體現出生理病癥。同理,書文字畫,也皆有中氣藏于其中。”
“看書畫,除了能看出畫風,也能看出作者的特質。如果字畫的筆風圓轉鋒銳,那作者必定圓滑世故。若是筆風雄渾厚重,那作者也大概率是堅毅不屈、威嚴強勢。”
朱邪聽得不明覺厲,瞅瞅屏風的那只上山虎,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說畫這只老虎的人,表面看著挺霸道的,其實是個病秧子?”
“可以這么理解。”宋澈點頭道。
朱邪又動了動嘴唇,挺納悶的。
哪怕作畫的人,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這跟他們“討薪”有什么關聯?
“都出去。”
金成勛一揮手,屏退了所有人。
崔助理則顯得心事重重、若有所思,但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金會長,你把人趕出去,是準備找臺階下,然后把報酬親自交到我手里么?”宋澈似笑非笑。
朱邪的眼睛圓瞪,詫異道:“難道作畫的作者是……”
金成勛沒有正面回應,但也間接的承認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說了啊,就憑我是醫生。”宋澈微笑道:“這只上山虎的氣質,和金會長完全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這就是線索。當然,金會長你可以說是畫師的技術好,完美將你的氣質移植到了這只老虎的身上,但是……”
頓了一下,宋澈抬手指了一下屏風的右下角。
那里,赫然留著畫師的鋼印!
“但是你都把自己的鋼印蓋上去了,這不是擺明了生怕大家不知道作畫的是金會長自己嘛。”宋澈皮了一下。
“……”金會長沉默了,開始以凝重的眼神重新審視宋澈。
唯獨朱邪還摸不清頭緒:“你怎么就知道,這鋼印是他的?”
王藥師很簡潔的答道:“谷歌一下,你就知道。”
“功課沒做足啊,小朱童鞋。”宋澈莞爾道:“只要上網搜索一下,就知道咱們的金會長,在韓國還是一名鼎鼎有名的書畫大師,一幅作品價值千金,兩年前韓國的國慶日,他還親手畫了一幅《漢城江山圖》贈送給青瓦臺,懸掛在外賓接待室里。”
朱邪這才恍然大悟,接著,就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了金成勛。
既然宋澈說得如此篤定,金成勛也幾乎默認了,那就證明,金成勛確實是一頭病入膏肓的紙老虎!
沒想到,女兒得了怪病,當爹的,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