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看到吳元奇吃人般的目光,裝出一臉的茫然和無辜,對吳元山道:“我讓朋友錄像下來,是為了保留證據,萬一有個人身閃失,方便給大家事后追究責任。但是看二當家的態度不太滿意,莫非我還好心幫了倒忙?”
龜苓堂的吳家人皆是悲憤莫名。
你特么是順手幫了忙,但這也不是你往我們傷口上狂妄撒鹽的理由啊!
吳元山氣得高血壓差點犯了,但念在確實欠了宋澈一個人情,加之還需要他共抗大敵,只得擠出笑臉和稀泥:“怎么會呢,我二弟他們只是剛遭了驚嚇,感謝宋派主都來不及了,怎么還會以怨報德呢。”
宋澈點點頭,直接抬手指著龍源山等人,道:“那你們繼續,我不說話了。”
“……”
吳元山的臉頰肥肉又劇顫了一下。
你這豬隊友是存心來坑勞資的吧!
宋澈的目的傻子都看得出來,是要剛熄滅的火苗又點燃起來,他再隔岸觀火!
事已至此,這把火,還是得由吳元山來撲滅……
他看向了龍源山等巫醫代表,肥臉上很勉強的擠出笑容,道:“誤會,都是誤會,家里孩子管教無方,有冒犯之處,閣下作為長輩,也別往心里去。”
“早些態度好點,我也懶得跟你們小崽子計較。”
那老太婆冷笑一聲,那張干癟無肉的臉頰被這么一牽動,更顯得可怖瘆人。
被這么辱沒,吳元山也只能繼續陪著笑臉。
反正都是縮頭烏龜了,干脆一縮到底吧。
當縮頭烏龜才活得久呢。
“閣下先坐吧,有話我們慢慢敘。”
吳元山本來只想讓人坐到旁邊的位置,但生怕又惹對方不痛快,只好把二弟吳元奇等人的位置騰出來。
吳元奇抽搐了一下嘴角,也選擇當縮頭烏龜了。
“你站著。”
老中青三位苗疆女性剛坐下,老太婆一看龍源山也想坐,直接用拐杖敲了一下龍源山的腿肚子,訓斥道:“你還有臉坐,派你來澳港打前哨,打出什么狗名堂了,臉都給你丟盡了!”
一向傲嬌的龍源山被又打又罵,只是很老實的低頭認錯。
“奶奶,別怨阿山了。”那個年輕苗女在旁開解道:“阿山也盡力了,甚至差一點就成功了,誰知道會被卑鄙小人給坑了。”
說著,年輕苗女斜著眼睛瞪向了宋澈。
還別說,這年輕苗女頗有幾分姿色,膚白眼大,這么一瞪眼,竟有種俏皮的韻味。
宋澈咂咂嘴。
難道龍源山被罰站還是我的錯咯。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龍源山在這個小隊伍里,地位是最差的,就是一個打手兼受氣包!
其實,宋澈早前就聽說過,苗疆那邊的許多士族土著,依舊是保留著母系社會的傳統,男性往往一點家庭地位都沒有。
“那也是他技不如人!”老太婆氣咻咻的道。
“奶奶,我真的知錯了,我會認真反省,爭取一雪前恥。”龍源山誠惶誠恐的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