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覺得有些好笑。
旁邊的龜苓堂,吳家一伙人都討論得那么激烈了,你這個公證人玩選擇性失明,反而專門盯著我這邊,也是夠馳名雙標的了。
明知道仇勝在針對自己,宋澈也懶得爭辯什么,畢竟他對狄天厚有信心……或者說,他對其他三派的代表“有信心”。
抽簽的時候,巫月教派出了龍青青,天參堂派出之前給宋澈送藏雪參的跟班(后面稱為雪參男),金菊派由狄天厚出戰,
而龜苓堂赫然是最大的王牌吳元奇!
吳元山猜到其他三派肯定會先把實力最差的派出去試探,索性就把自己這邊的王炸先甩出去了。
看來,龜苓堂對這一回合是志在必得了。
每個人抽完簽,趙慧珊示意四個人把簽亮出來,然后就按號讓那四個病患站在四個代表選手的面前。
宋澈的“烏鴉嘴”真的應驗了,站在狄天厚面前的病患,正是宋澈提醒要特別注意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的臉色一片蠟黃,眼窩深陷,就差把“我有病”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如果是往常,狄天厚肯定會診斷這中年男子是精損氣虧、腎虛疲弱。
這明顯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題目。
但想起宋澈的提醒,狄天厚皺起眉陷入了沉思……
而其他三個代表,則按部就班的望診著自己的病患。
“舌頭吐出來看看,盡量伸長點,我要看舌苔。”
“你深吸一口氣憋住,我說好了再慢慢呼出來。”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看著我的手勢動作。”
龜苓堂、天參堂和巫月教的龍青青都展示著各自派系的診斷風格。
很快就有了各自的結論。
然后他們將自己的診斷結果都寫在了紙上。
只有狄天厚還處于若有所思狀,一直沒有動筆,也沒有要求那個中年男子做什么動作配合。
“嘿,就剩你了。”仇勝收上了其他三家的紙條,很不客氣的催促狄天厚:“要是沒把握就直接棄權認輸,也省得丟人現眼。”
說完,仇勝還不忘挑釁的斜瞥了眼宋澈。
宋澈無動于衷,只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個中年男子病患。
最終,狄天厚動筆了,在紙上寫了望診結果。
“磨磨蹭蹭的。”
仇勝收上紙張后,掃了一眼,當即哈了一聲,譏笑道:“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回答,這回答可真是驚天震地,一般的醫生都想不出來這結果哈!”
吳興榮在那起哄道:“仇少,你說一下嘛,讓我見識一下金菊派的實力。”
仇勝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趙慧珊和霍景文。
說是三個公證人,其實最大的決斷權柄還被這兩位豪門子弟把持著。
趙慧珊點頭道:“反正都要公布的,你現在說也一樣。”
“那我就讓大家開開眼界。”仇勝清了清嗓子,用最嘹亮的聲音報出了狄天厚寫在紙上的望診結果:“金菊派的代表選手,說這個病人其實根本沒有病!你們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哈!”
吳興榮等人也跟著哄笑起來。
這個病人的氣色都差成這樣了,居然還能說人家沒病?。
“是不是你們金菊派自己的腦子有病啊?!”仇勝放肆的嘲笑道。
但是,除了他們幾個,包括沐春風、吳元奇以及巫月教四個人,都是臉色端正,還有些意味深長。
連趙慧珊和霍景文都微微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龍源山的姐姐龍源妮很不客氣的撇嘴道:“說人家腦子有病,我看你才像是脖子以上的部位癱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