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涉及重要事宜,參加晚宴的人很少,天參堂和龜苓堂也就分別來了四個人和兩個人。
宋澈微微一笑,吐出四個字:“缺打劫的。”
話音剛落,橢圓桌上連動刀叉碗筷和咀嚼的聲響都凝固住了。
霍景文抬眼看了看宋澈,道:“宋大夫是擔心有人會來這搞破壞?”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宋澈莞爾道:“這里堆著這么多的寶貝,而且又將進行一項重大的計劃,有野心和貪心的人,不可能會無動于衷吧。”
“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我們和我們的族人和團隊了,宋大夫這么說,難不成是覺得我們當中有圖謀不軌的背叛者?”霍景文再問道。
“這就不好說了,當年羅漢堂能被人告密反水了,難保歷史不會重演。”宋澈一邊說著,一邊切著眼皮底下的嫩牛肉:“換位思考一下,假如我是那個有野心和貪心的二五仔,我一定會在作法尋物之前,就想辦法把我們給解決了,并且搶走各家的圖騰信物據為己有。”
“怎么可能,這里的安保級別,可以和特首府邸相媲美了。”吳元奇撇嘴道。
“怎么不可能,這里位居高山,三面環海,只有一條山路,真的有人想要采取暴力方式入侵,海空陸有很多的路線可以利用和操作。”宋澈一刀刀的切在牛肉上,每一刀都切得很細很慢:“特別是現在又晚上了,正應了夜黑風高殺人夜,只要狠狠心,總能拼個魚死網破的。”
“無稽之談,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癥吧。”霍景文沒好氣道。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別著急下定論。”宋澈用叉子戳了一小塊牛肉丟進嘴里,細細品味了一番,這才慢條斯理的道:“這是從外部開展打擊的方案。至于內部,也可能采取暗害等瓦解策略,最終里應外合。”
“內部瓦解策略?宋派主指的莫非是下毒?”吳元奇試探道。
沒等宋澈回答,他就先否決了:“宋派主太杞人憂天了,先不說這兒的酒菜,大家都吃了,而且在座的這么多醫道高手,還會被這種下三濫手段給陰了?”
“那如果我下毒藥,請問你招架得住?”宋澈反嗆道。
吳元奇頓時被嗆啞巴了。
以宋澈的道行,如果要下毒害大家,現場還真沒幾個人能提防得了。
畢竟用藥高手,相應的也是用毒高手!
此話一出,有些人連倒茶筷子都暫時放了下去,開始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宋派主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又鬧得人心惶惶的。”吳元山干笑道:“誰敢在這耍這些陰招,哪怕暫時得逞,事后也得遭到滅頂之災。”
“永遠不要低估了人心的**,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這世界上從來不乏賭徒。”宋澈還專門問了霍景文:“霍少,你搞賭場的,想必對此深有體會吧?”
霍景文臉色淡漠,一言不發。
“霍少這么嚴肅,莫非我說中你的心事了?”宋澈饒有興趣的道。
趙慧珊趕忙打圓場道:“宋大夫,玩笑開過了,霍少怎么可能會有這些念頭。”
“有沒有這些念頭,他自己最清楚了。”宋澈把玩著手里的刀叉,目光深邃。
霍景文同樣目光深沉,道:“說實話,如果給我這個機會,我第一個想解決的就是你,我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