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里,不就是應該搗鬼的嘛。”宋澈貌似無辜的攤攤手,“一只被人在墓室里挑剩下的熊貓頭骨,撐死了百萬估價,被你們炒賣出了五千萬的天價,你們這難道就不是在搗鬼嗎?”
“買賣自由,愿者上鉤,我們有什么鬼可搗鼓的。”七匹狼的狗頭軍師蔣三兒冷笑道:“倒是你,暗中用蠱蟲在那只頭骨里搗鬼,坑騙了我們和曹老板,你還有臉跟我們扯皮?”
“那我問一句,我坑騙了你們什么東西了?”宋澈質問道。
蔣三兒不由窒了一下。
實話實說,宋澈除了戲弄了他們,并且掏出了賣主是具教授,還真沒坑騙走什么實質的東西。
但是,確實坑騙了他們的感情啊!
這筆債不能罷休!
不過,他們眼下似乎還有更重要的債務需要討要,帶頭的笑二爺一揮手,道:“我們和宋大夫的誤會,遲點再捋一捋。今天是樂老爺子的八十大壽,是好日子,大家都得圖個開心吉利。”
樂紹成陰沉著臉道:“但看到你們,我只覺得晦氣。”
“樂老爺子,我們是真心實意來給您賀壽的,您這么說,未免太傷人心了吧。”笑二爺依舊那副彌勒佛一般的虛偽笑容:“老七,把壽禮拿上來。”
嚴小哥從包里掏出一個戒指盒,打開后,里面赫然是一枚琥珀瑪瑙戒指!
看到這枚琥珀瑪瑙戒指,樂城的臉色一變,恨恨道:“你們欺人太甚!”
“我們怎么就欺負人呢?”笑二爺笑呵呵的道:“這戒指,本來就是樂老兄你的,只不過上次去澳港玩牌運氣不好給輸了,做兄弟的知道這戒指是你們的傳家寶,因此費了大價錢才買了回來,趁著今天您父親想要壽辰物歸原主啊。”
“你特么還有臉跟我提澳港那事,如果不是你們哄騙我過去,我會輸那么多錢?!”樂城忿然道。
笑二爺的笑容稍稍收斂,綠豆眼閃爍著寒芒,道:“老兄,是我們叫你去賭的嗎?是我們讓你輸錢的嗎?做人可得講良心啊,當時你輸得那么慘了,我們也叫你收手,可你偏不聽,到最后差點被人扣在賭場,還不是我們幾個兄弟出錢幫你墊付了,你才能跑回燕京。”
聞言,宋澈就知道是笑二爺他們忽悠樂城跑去澳港賭博,這才欠下一屁股爛債!
而現在,笑二爺將樂城輸在賭場里的戒指贖回來又送回來,可未必是好心善意。
大家都看得出來,笑二爺他們所謂的物歸原主,實則是過來催債的!
樂城還要再爭辯,樂紹成呵斥道:“閉嘴!混帳孽子!還嫌不夠丟人嘛!”
頓了頓,樂紹成對著笑二爺說道:“感謝你們的一番好意了,雖然今天這日子,來者便是客,不過老朽今天在這設宴只是請了幾個熟識的親友,席位有限,恐怕招待不周,還請你們幾位自便吧。”
面對逐客令,笑二爺卻紋絲不動,皮笑肉不笑道:“樂老爺子,您不領我們的情沒關系,不過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得過來給您遞幾句話,既然您不歡迎我們進去,那我們直接在門口說了吧,省得多跑一趟又讓您不高興。”
“我弟弟欠你們的錢不是連本帶利都還了嘛,我們還有什么事可談的。”樂榕站出來嗆道。
“我們之間的債是一筆勾銷了,但你們不是還欠曹老板的債嘛。”蔣三兒陰惻惻的笑道:“別忘了,如果不是曹老板仗義相助,替你們解決了債務,你們通仁堂的招牌早被人掀了。曹老板是心善,不好意思主動催你們,但我們兄弟幾個不能撒手不管啊,這都快過年了,那么大筆債務,你們總該有個回信吧?”
宋澈的眉頭漸漸神擰了起來。
原來,樂家的債主竟然是強健集團的曹憲民!
不過看眼前的情形,內幕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樂家欠了【潘家園七匹狼】一大筆錢,先不說【七匹狼】的家底能不能借出去那么多錢,光是樂城被騙去澳港賭博,這就很明顯是【潘家園七匹狼】設下的局!
更蹊蹺的是,隨后曹憲民慷慨解囊,幫忙墊付了債務,并趁機和樂家簽下債務協議和對賭協議。
按理說,現在真正的債主應該是曹憲民,結果曹憲民不露面,卻讓這幾個前任債主上門討要,這搗的什么鬼已經一目了然了!
這分明是一場針對通仁堂的局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