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久仰大名了!”胡芝書的黑長靴踩著青磚石板,熱情又奔放的迎向了宋澈。
宋澈和他握了握手,遲疑了一下,道:“胡兄也是夠卓爾不凡的啊。”
胡芝書一挑眉頭,笑道:“宋兄是想說我風格太另類了吧,其實騫制作人也是這么說的。”
騫志飛在旁訕訕笑道:“胡先生是一個很前衛的潮流達人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自己開心就行,宋大夫別介意哈。”
胡芝書呵呵一笑,接著,他很熱情的邀請宋澈等人進屋。
宋澈感受著胡芝書的活力,暗暗苦笑不迭。
余慶堂的商業模式能走在中醫行業的前列,看來是有原因的。
子孫后代都這么的前衛趕時髦,自然也容易接受和迎合時代潮流。
“我很早就被送出國留學了,在英國、法國和美國都呆過,搞過搖滾樂隊,還出過專輯,說實話,我一開始的人生目標就是當一個搖滾歌手。”
胡芝書一邊把人請到堂屋里的茶桌,一邊讓傭人上茶,自己則抓起一罐可樂噗嗤噗嗤的喝了一大口,咧嘴笑道:“所以說,我和宋兄只能算是半個同行,而且在專業方面,我連給宋兄端茶的資格都不夠,實在不好意思哈。”
宋澈只是微笑著回應,同時睨了眼一臉尷尬的騫志飛。
難怪騫志飛這么左右為難了,估計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宋澈能排第二個出場的。
哪怕宋澈主動謙讓,可能騫志飛也不希望是眼前這個‘潮男中醫’頂替上來嘩眾取寵。
宋澈原本是沒興趣爭這個虛名的,但現在他也不免有了些牢騷:這家伙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應該排自己的前面出場?
于是,宋澈很真誠的詢問道:“冒昧問一句,這一次余慶堂,是由胡兄代表參加嗎?”
“沒錯,但純屬趕鴨子上架,是我老爹硬逼著我參加的。”胡芝書很光棍的道。
“令尊是……”
“胡培軍。”
胡芝書笑道:“說起來,我老爹和宋兄的爺爺也是認識的,只是我父親已經隱退了幾十年,大家平時又不走動,以至于同在天州,大家都沒見過面。”
宋澈追問道:“胡前輩人呢?”
“到處旅游吧,我也不清楚現在跑哪浪去了。”
胡芝書無奈道:“本來我沒打算參加的,但我老爹鐵了心要我上,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并且他還不允許我辱沒家風,這不是刁難我嘛。”
宋澈一時間摸不清胡芝書的虛實。
光看外表,再聽言辭,胡芝書很大可能是一個中醫門外漢。
但宋澈又覺得這猜測未必成立,否則胡培軍逼迫兒子出戰,豈不是自取屈辱。
“反正我想得很清楚了,接下來有關這檔節目的宗旨就是重在參與,只盼宋兄你們不要嫌棄揶揄我就好。”胡芝書貌似很真誠的笑道:“等節目一錄完,我就回去繼續搞我的搖滾樂,這個中醫嘛,說難聽點,對我來說就是玩票性質的。”
這話聽得騫志飛一陣汗顏。
敢情大家認認真真的做節目,就是陪你鬧著玩的?
總算胡芝書還有點良心,對騫志飛說道:“不過我會擺正態度上節目的,我明天就把頭發染回來,到時再換一身長袍、戴個眼鏡,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中醫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