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笑道:“書也是會生病的,你看這一本本書,歲月久遠,就和古稀老人一樣,可惜太久沒有人翻閱,猶如明珠蒙塵,喪失了他們存在的意義。”
老者聽到這么一個比方,頓時哭笑不得:“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明明是胡扯都能說得一本正經。”
“那是因為我確實在說實話。”宋澈道:“書存在的意義,就是記錄和傳承,記錄下信息,再通過閱讀的人傳承下去。而這些醫書,想必不乏珍貴的典籍,我覺得只有給合適的醫生品讀,讓醫生的能力和經驗得到了提升,再去惠及更多的病人,這樣才能實現這些醫書的最大價值。”
“再說了,余慶堂的祖訓,不就是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嘛。我覺得胡培軍老先生只要銘記這段祖訓,就會懂得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道理,總好過讓這些珍貴書籍放在這當裝飾擺設,甚至是拍戲的道具。”
“……”老者的老臉頓時怏怏不樂。
宋澈的這番話,不止很有道理無法反駁,而且極度誅心!
特別是最后那句話,分明是諷刺他們將這些醫學典籍當作給胡芝書的拍攝道具!
說難聽點,就差罵他們作假了!
“小伙子,我承認你說的確實有那么點道理,書總歸是要給人看的,分享、傳承和教導,本就是余慶堂開創之初的宗旨……”
老者先緩和了一下措辭,但接著又理所當然的來了一個‘但是’:“但是,這些書籍畢竟意義非凡,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你也看到了,這些書籍保管得有多精細,胡家為此花重金買了黃花梨木制成的木箱子,防潮防蟲,才能保存了百年。你如果真想借閱,也可以,但得證明你有這個資格。”
“什么樣的人有資格?”
“按照胡家的規矩,翻閱書籍的人,除了胡家子孫,外人必須通過三道考驗。”
老者豎起三根手指:“第一,證明醫術過關。第二,證明醫德過關。第三,證明才智過關。”
宋澈心想看個書還得被講究這么多的規矩,換做一般人早唾他一臉就扭頭走人了,但眼下他無所事事,也好奇余慶堂邀請自己過來的目的,這才杠上了。
畢竟,宋澈不認為胡芝書專門請自己過來,就是尬聊幾句而已……余慶堂的內部,肯定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面對老者的刁難,宋澈徑直道:“我叫宋澈。”
“???”老者懵了一下。
他在出難題,這家伙自報姓名是要作甚?
“我叫宋澈。”宋澈又重復了一次。
“小伙子,你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老者沒好氣道。
“我說了,我叫宋澈!”
宋澈很執著于自己的大名,道:“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宋澈這個名字,以及名字背后的事跡,就足以證明你提的三個要求全都過關了。如果這都不滿足你們余慶堂的要求,那我有理由認為你們胡家是自私自利的小氣鬼。”
“!!!”
老者頓時憋屈不已。
這也太張狂霸道了!
翻譯過來就是七個字:“我,宋澈,要看書!”
但是吧,他也清楚知道宋澈的大名,以及宋澈的事跡。
這一系列事跡,足以證明宋澈是一個德智醫術兼備的絕版人才!
如果連他都沒資格進去看書,那么普天之下還真就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就在老者腹誹不已的時候,宋澈突然想到了什么,認真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