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些蒙古馬其實也傷得不輕,難道它們不值得被關愛嗎?!
龍源妮則已經開始擼起了汗血寶馬,手輕輕揉著汗血寶馬的脖頸處,但揉了幾次,縮回手一看,手心里赫然全是血液!
“這里也流血了!快點啊!你們要等小馬的血流干了嗎?!”龍源妮大發嬌嗔。
但宋澈卻不為所動,而巴彥父子和特木爾等人,眼中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意味。
“如果這匹馬是純正的汗血寶馬,那它流血才算是正常的。”宋澈也揉了一下這匹馬的脖頸,果然手指被染紅了。
宋澈對于汗血寶馬的印象就是漢代張騫出使西域的時候,在古代大宛國發現了這種馬,一開始是取名為大宛馬的。
當時的漢武帝對大宛馬一見傾心,為此還對西域發動了幾次戰爭,征服西域以后,西域諸國每次的貢品里基本都會有大宛馬。
至于為何后來改稱為汗血寶馬,就是由于汗血寶馬的體內普遍有寄生蟲,當大量運動后,體內溫度高,藏在體內的寄生蟲受不住悶熱就咬破毛細血管和皮膚,這時馬會流血,和汗液一起變成紅色脖……
“沒錯,純正的汗血寶馬,肩膀附近位置就會流出像血液一樣的汗液!天啊!這只汗血寶馬的血統太純正了,我以前也只在網絡上看到過這樣的神馬,怕是從天山上下來的神馬吧!”巴彥的父親難掩臉上的激動,甚至看著汗血寶馬的眼神都帶著虔誠之意。
“神馬?”龍源妮一臉呆萌,寫滿了十萬個神馬。
“嘖,這種馬怕是已經在華夏消失了一兩千年了吧。”狄天厚也不禁嘖嘖稱奇。
“那倒沒有這么久,其實才消失了七八十年左右。”巴彥的父親解釋道:“這種馬的產地一直是天山以西的盆地,也就是現在的烏茲別克斯坦,而七十年前,烏茲別克斯坦還是歸蘇聯的。兩國那時候關系不錯,因此蘇聯贈送了一批純種的汗血寶馬,大概有五十多匹,作為建設騎兵團的坐騎,牧場就在錫林格勒盟。我父親當時就是飼養員。”
“五十多匹純種的汗血寶馬?!放到現在那得多少錢啊!”朱邪咋舌道:“不過我們怎么連一頭都沒看到?”
“這個嘛……說來話就長了……”巴彥的父親含著一絲尷尬,將原委大概講了一下。
其實“汗血馬”這一馬種,從來就未曾消失過,只是在國內很少見到而已,或者說只是在華夏消失了。
在烏茲別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等中亞國家,都保存有比較大的種群數量,不過在當地,所謂的“汗血馬”被稱為阿哈馬,全稱為阿哈爾捷金馬。
前文所講到的土總統送給華夏的汗血寶馬,就是阿哈爾捷金馬,這種馬匹也是土庫曼斯坦的兩大國寶之一,經常用于饋贈給國外相關重要人士。
但人家只是一匹一匹的送,而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咱們的蘇聯老大哥可是一口氣送了五十多匹汗血寶馬,協助華夏在草原打造一支騎警部隊,主要飼養在錫林格勒盟的馬場。
不過那時候大家也不懂什么科學養殖,更不理解什么血統論,反而覺得這種汗血寶馬太嬌貴,不能干粗活重活,可能是由于馬和驢雜交出騾子而受到了啟發,也可能是由于當時的社會風氣就是以吃苦耐勞為榮,本著改造一切貴族階層的宗旨,當地有關部門一拍腦門就讓這些汗血寶馬跟蒙古馬雜交了。
就此,這些“馬中貴族”走向了平民化……哦,不對,是平馬化。
雜交以后,這些馬倒是能干粗活重活了,不過尊貴的血統也受到了玷污。
短短幾十年后,在內蒙古錫林格勒盟乃至華夏大地已經見不到純種汗血寶馬的蹤跡了。
“不過也未必代表這種馬就在國內絕跡了。”狄天厚沉吟道:“我記得幾年前,有個新聞報道,就是一個國外游客在天山附近發現過一只汗血寶馬,還拍了照片,只是沒捕獲到,所以真假就不好確定了。”
“還是很有可能的,因為傳說在漢代時候,西域進貢的大宛馬,也就是汗血寶馬,就曾經飼養在天山那里。”宋澈補充道,旋即看了眼這只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