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仁恬不知恥,竟然說葉振天乃是他的至交好友。
不過此時,倘若他不這么說,恐怕那聶云也不會信他。
但他殊不知,聶云來到了公爵府與納蘭雄風已經見過面了。這其中的事情,他已然盡知。
所以他這心里有些奇怪,張博仁為什么要救葉振天呢?
當然了,這件事他不能明著問,而是側面問道:“我聽公爵說,這葉振天犯下了重罪,恐怕被殺頭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什么,這兩天?”張博仁有些驚訝。雖然他也知道,葉振天難逃一死,但總要等到秋后才能問斬吧?這是規矩。但此時聶云卻說,這兩天就要把人殺了,這究竟是為何?
“張家主啊?不是我說,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攙和進來。那葉振天是死人一個,沒有人能救的了他。”
聶云說到此處起身,似乎是在思考接下來的話如何說,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這件事,連公爵府都做不了主,哼,你說你張家管這樣的閑事作甚?”
聶云說到此處,暗有恥笑之意。他這話中的意味是說:張家在圣龍帝國,根本連數都數不上,你還想救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張博仁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這話中的嘲諷之意?但他卻沒有駁斥,而是一直在蹙眉,心道:你當我愿意管?我是怕我的命沒有了,我這身上還被喂著毒藥呢。
此時,張博仁還在思考,自己如何保命,但不想張晴兒卻忍不住了,起身直言道:“聶長老,我爹是愛面子,他不好開口,實話跟您說兩吧,我爹是中毒了,否則怎會管他葉家的閑事?”
“女兒?”張博仁此時想要攔阻,但張晴兒的話卻快,已經脫口而出了。
張博仁無奈,只能沖著聶云一拱手道:“讓長老見笑了。”
與此同時,聶云則顯得很驚訝,這張博仁竟然中毒了,被逼來為葉振天說情。
不過,他也沒有怎么放在心上,畢竟中毒這種事,倘若一個不小心,連他也逃不掉。
例如此時,倘若有人向他的茶水里投毒,他怎會知曉呢?
想到此處,聶云便道:“張家主,可否把手給我,讓本座給你把把脈?”
事到如今,張博仁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伸出手道:“那就多謝聶長老了。”
“哪里,哪里!”
聶云連聲道,但笑容卻有些奸邪。張博仁見了,還是覺得自己一百個不能相信這聶云。
但此時,聶云卻是像模像樣的在為張博仁把脈,攆著自己的山羊胡子,閉目摸了良久。
“聶長老?怎么樣?”張晴兒試問道,但表情上卻看不出絲毫的關心之色。
聶云也有些詫異,心道:這張家真是是奇怪,明明是父女倆,但自打這張晴兒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緊張與關心。難道這父女倆不睦?
聶云猜測,但表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猜忌的表情,而是示意張博仁的手臂收回去道:“據我觀察,張家主脈搏平穩有力,沒有中毒的跡象,莫不是張家主被人誆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