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開弘樂了,點頭道:“你小子,真不知道哪來的這些信心吶!”
“這不是信心,是底氣。”陳晉道:“根據我的判斷,無論水底下是什么,等到新政實施時候,都會浮出來了。”
“可別忘了,鋼筋水泥,才是現在的核心利益點!”
韓開弘的雙瞳猛的一縮,頓時驚道:“那你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吳青山糾纏不清……”
“放心吧。”陳晉神情不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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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晉與韓開弘分析局勢的同時,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上京市,吳德民也在面對著自己必須絕對服從的長輩。
“德民啊,有幾年沒見了吧?”樊梁華操控著面前的小壺,只不過倒出來的并不是茶,而是酒。
最樸實的黃酒。
雖然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了,但上京城地處北方,依然寒風凌冽,一杯熱酒,就能心神俱暢!
吳德民恭恭敬敬的端起酒杯道:“樊伯伯,有三年多沒見了。”
樊梁華點點頭:“你也是,老大不小了,也不懂事點。這次要不是你爸說到我這來,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
“也是趕巧了,老羅的女兒小文,這幾年一直在忙著工作,終身大事也就是耽誤了。”
“所以,我就答應下來,保這個媒了!”
聞言,吳德民忍不住歪了歪頭,看向客廳另一頭坐著的一對父女。
羅騰飛今年就要退休了,不過他的女兒羅沛文,據說倒是一直很乖巧,按部就班的飛黃騰達。
她跟吳德民同歲,今年35,不過卻已經是上京市某部委的重要人物了。論級別的話,夠很多人爬一輩子了。
吳德民看她的同時,羅沛文也在看著吳德民。
兩人的眼神對視,卻沒有一點點相親的尷尬和羞澀,反而有些針尖對麥芒的銳利。
“小文,過來。”樊梁華喚道。
羅沛文立刻起身,邁步走來。她穿著一身干練的制服,留著短發,英氣十足。年紀確實不小了,但保養得非常好。掛著的兩顆水蜜桃,襯托得整個人也像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鮮嫩多汁。
如果是個有制服控的正常男人,想必光是看見她,就要昂首了!
只可惜,吳德民不太正常……
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樊梁華突然要給他保這個媒?
還讓自己千里迢迢的飛到上京市來?而不是讓羅沛文到東江去!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調動工作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了。而且從首都下放,按例都是會升半級的。
在東江市還有自己的父親庇護,不比在這逛街買個菜都能碰見一堆領導的上京城里舒坦嗎?
還是說,因為羅騰飛要退休了,需要把自己的父親也拉到上京城里來?
“小文,你看德民怎么樣?”樊梁華笑瞇瞇問道。
羅沛文露出“乖巧”的笑容道:“都聽樊伯伯的。”
吳德民也回過神道:“謝謝樊伯伯!”
“得,看來是嫌我們倆老東西礙眼了?”樊梁華扶著藤椅起身,沖羅騰飛道:“你跟我去書房,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聊吧。”
羅騰飛走到女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道:“可別耍什么脾氣!人家德民千里迢迢的飛來,你要盡地主之誼。”
“知道了,爸。”羅沛文很乖巧。
兩人離開后,吳德民稍微放松了些,把杯子里的黃酒倒了,換上茶。
“不會喝酒?”羅沛文玩味道。
“得分人。”吳德民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忽然冒出陳晉的模樣來,想起第一次見陳晉的時候……
那頓酒應該是近兩年喝得最痛快的一頓了吧?
不料羅沛文道:“都說南方人性子軟,我看是真的。”
“呵呵。”吳德民反諷道:“看見你,確實石更不起來。”
羅沛文皺眉,倒不太介意這種擠兌,反而有些詫異,直接問道:“你不喜歡女人?”
吳德民一挑眉,想著到底是父親已經對他們說過了?還是被她猜中了?
“別那么吃驚,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喜歡女人也很正常。”她笑道:“我還不喜歡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