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
費喆直接問道:“他在東江市的突然崛起,明顯是人為操控的結果。”
“而東江市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跟你有關系。”
“說吧。”
吳青山看了看他,認真仔細的看了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
見吳青山莫名其妙的開始狂笑,費喆惱得一拍桌子道:“你的態度最好放端正一點。別忘了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
“態度?”吳青山收起笑聲,揶揄道:“費主任,你能從楚南省走到上京城,靠是恐怕就是態度端正吧?”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李厚國在身后死推的。”
“事實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只能靠一點一點的積累資源和人脈,靠著自己的聰明才干,靠著自己的手腕計謀,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你知道嗎?你能被派到東江市負責這次的事情,并不是因為你多能干,相反,是因為你太無能了!”
“因為你無能到誰都不想要你,哈哈哈~哈哈哈~”
吳青山越笑越大聲,就仿佛費喆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小丑一般。
費喆皺眉道:“看來我跟你沒什么可談的了。在你這樣的眼中,除了私利,已經沒有任何值得堅持的東西了。”
他說完,就起身走了出來。
“看來還是得去師傅那,才能知道真相了。”他如是想著,給眾人叮囑了一下工作安排,便自己開上車,緩緩的駛向了碧海軒小區。
一路上他車開的很慢……
因為掙扎!
李厚國的意思,其實在電話里已經說明白了,就是放棄對陳晉的調查和限制。
他真的很怕,當初那個把自己從地方推到上京城的師傅,那個叮囑自己永遠不忘初心的長輩,那個跟現實殘酷斗爭了一輩子的領導,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
…………
一直到了傍晚五點多,費喆才來到碧海軒小區外面。
也有兩三年沒見到李厚國了,所以他下車之后,正了正自己的衣服,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想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路過門口超市的時候,一些酒水香煙就擺在臨街的櫥窗里。
然而“許久不見了,要不要拎點東西上去?”這個念頭甚至都沒有在他的腦海中出現過。
吃飯,很簡單!夾菜吃飯,米飯清粥都行。
見面,也很簡單!一杯白開水,面對而談。
費喆不是不懂,而是不屑。
他打骨子里瞧不上給“吃飯見面”這些事情加上其他含義的所有事情。
他一直都是這樣特立獨行的人,行走在塵世間,皆是修行。
甚至……
他認為當年李厚國把他推到了上京城里,也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他認為只有自己是最完美的人選了。
…………
“叮咚!”
費喆按響門鈴,但開門的人卻讓他微微一愣。
“老費,快進來。”邱擎很熱情的把他讓進門里笑道:“要不是老領導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你回到東江市了。你這個保密工作,做得可真夠到位的。”
費喆不語,走進客廳后,卻看見陳晉正在跟李厚國殺得難解難分呢!
然而他自己的象棋水平卻臭得出奇。別說是李厚國了,就連邱擎都能把他殺得落花流水。
不過這時見他們在對弈,費喆也自然只能安靜的坐下觀戰了。
只見棋盤上已是殘局了。
李厚國除了單士單象,就只剩下一車一卒了。好在這一枚卒子過了河,正在朝著陳晉的城門步步緊逼。
而陳晉也只剩下一馬一炮了。不過士象全乎,禁衛森嚴,嚴陣以待。
至于那一馬一炮,則是在李厚國的大車下四處飛奔,縱橫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