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翊飛表情都扭曲了,這算什么?流星雨嗎?哪有這這么整齊的?
他趕緊再靠近一點:“薛哥,這個也是嗎?”
薛毅飛鄭重點頭,同樣壓低了聲音:“剛才是天基動能,這個應該是軌道空降。”
話音剛落,陳翊飛就看到那些墜落的流星在即將落地時突然減速,接著消失在群山之后,隱約間,好像還能聽到隱約的爆炸聲。
又是軌道打擊又是軌道空降,接下來是不是還得用核彈洗地?
小鎮方向陡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大家的個人終端劇烈震動,還沒等鬧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一個小胡子中年人沖出人群,揮舞著胳膊大聲咆哮:“緊急狀態,所有人馬上回家,都呆在家里,沒通知誰也不準出來,快快快!”
人群涌動,陳翊飛知道,這是真出事了。
返回的人群忙而不亂,青壯主動幫助老人、女人主動照看孩子,老人和青壯又圍成一圈,把女人和孩子保護在人群之內。
所有的一切有條不紊,像事先排練過許多次,熟練而又自然。
陳翊飛驚鴻一瞥,看到剛剛差點和自己發生點什么的漂亮姑娘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但轉眼就隱沒在人群之中。
那是她的孩子嗎?
他突然有點沮喪,默默地走到人群外圍,與其他人一起照看行動不便的老人。
還沒靠近小鎮,一隊軍車迎面開過來。
那是這里的駐軍,更確切地說,是先有軍營后有這個小鎮,最初的小鎮居民都是隨軍家屬,后來又多了依附軍營討生活的外來人,然后才有了今天的小鎮。
所以這里的居民都和駐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看到軍隊離開,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大家默默地目送車隊離開,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直到再也看不見車隊,數千人的隊伍才涌進小鎮,各自返回家中。
陳翊飛匆匆返回鎮上唯一的旅館,發現十來個住客全都集中在前臺,薛大胡子看他回來,馬上打了個招呼。
陳翊飛馬上湊過去:“薛哥……”
“我什么都不知道。”薛毅飛立馬搖頭,又示意這里的其他人,“他們也是。”
陳翊飛用滿懷期望的目光看向胖老板,他是這里唯一的當地人,應該能知道點消息。
胖老板一臉和氣,身上卻背上了一支沒裝彈匣的步槍。
惶恐不安的住客們試圖從胖老板那里打聽一點消息,可胖老板總是搖頭,搖頭,再搖頭,仿佛除了這個動作,別的什么都不會。
他的脾氣很好,始終沒有半點不耐。
在焦急和迷茫中等了十幾分鐘,胖老板接了一個電話,表情終于放松許多:“各位,剛剛接到的消息,軍方發現了一些非常危險的原生物種,今天的爆炸和駐軍都是處理這件事,現在鎮子已經戒嚴了,安全起見,請大家不要隨意走動。我建議各位親回去睡一覺,明天起床就沒事了。”
住客們面面相覷,有的相信有的懷疑,但最終全都選擇相信,返回各自的房間。
但薛毅飛沒走,陳翊飛也留了下來。
薛大胡子湊到胖老板身邊,用刻意壓低的聲音問:“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胖老板再次搖頭,苦笑:“老薛,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那這種情況經常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