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毅飛面沉似水:“還有什么?”
羅胖子欲言又止,似有顧忌。
薛毅飛急得跺腳:“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不差錢幫腔:“就是死,也讓咱們當個明白鬼,是吧?”
“對啊對啊!”
“羅老板,有什么你就說吧,讓我們心里有個底不行么?”
陳翊飛都跟著勸了兩句:“羅叔,你就別讓我們瞎猜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勸說,羅胖子思慮再三,猶猶豫豫地開了口:“聽說上面已經瘋了,打算放棄一部分定居點;也有人說上面打算讓所有定居點死守,到底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楚。”
頓時一片嘩然,山羊胡當場就急了:“羅老板,我老婆還在基地里呢!”
“基地比這兒安全多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不差錢撇著嘴說。
山羊胡臉都黑了,像頭憤怒的公牛一樣瞪圓了眼睛“你說什么呢你!”
“行了行了,你們倆擱這兒跟自己人使什么勁哪?有力氣怎么不跟棕狗拼去?”薛毅飛擋在兩人中間,“棕狗沒過來,你們倆有力氣沒處使是不是?”
其他人也趕緊拉住這倆人,避免了一場無謂的毆斗。
兩個人本來就是口角之爭,羅胖子馬上站出來安撫幾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薛毅飛可沒打放過羅胖子:“老羅,要不你再打聽打聽去?”
“我能打聽什么啊我,全都是小道消息……”話說一半兒,鎮子里陡然響起凄厲的警報聲,隨即就是沉悶的炮響。
羅胖子瞳孔暴縮:“準備戰斗!”
眾人炸窩一般散開,迅速返回各自的位置,動作靈活得不可思議。
戰壕之外,損壞的鐵絲網已經重新布置,鐵網陣外,棕狗的尸體堆成了小山,幾臺聽到警報的推土機正拼了命地往回趕。
陳翊飛第一時間架起機槍,卻沒看到棕狗的影子。
片刻之后,遠處的山坡上爆開一團團烈焰,失控的棕狗騰空而起,飛出茂密的叢林,又重重地摔回去。
炮聲更加密集,成排的燃燒彈落到山下,一條封鎖山腳的火線搶在棕狗下山之前逐漸成形。
然而棕狗哪有那么好對付?它們借助下坡的沖力,在即將沖進火線時猛然起跳,躍過烈烈燃燒的火線。
它們的速度太快跳得太高,狗爪子承受不住巨大的沖力,落地時折斷了狗腿,當場摔了個狗搶屎,連滾幾圈才勉強停下。
當場摔死的并不多,但是每一只落地的棕狗都是重傷,它們依然極力掙扎,可不管如何努力,都沒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前方死傷慘重,可后面的棕狗毫不退縮,前赴后繼越過火線,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哪怕骨斷筋折,也沒有分毫退縮。
沒多一會兒,棕狗就在地上鋪了一層,它們就像一層墊子,為后面的同伴提供緩沖,部分跳過火線棕狗不再重傷,而是摔倒之后馬上爬起來,繼續沖向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