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必中,干掉大批過猛,薛毅飛卻很不滿意地嘆了口氣。
鋁粉不是炸藥,有光有熱,音效和光效都不錯,就是沒有沖擊波,要不然這一下就得跟溫壓彈一樣,一爆橫掃小半戰場。
不過沒關系,他把所有鋁粉全都留下了,一箱不行就兩箱,兩箱不行就十來箱!
飛船在老薛的指揮下繼續移動,感覺差不多了,又是一箱鋁粉扔下去……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引爆,但只要成功,那就是燃燒戰場,凡是位于爆燃范圍之內的棕狼,全都被高溫籠罩。
位于爆燃區內的棕狼還好一些,直接喪命沒說的,但于邊緣的就倒霉了,沒死在高溫之下,卻被燃燒的鋁粉點燃,帶著滿身的火焰四處亂躥,活像一群成精的蠟燭頭。
一連七八次爆燃,戰場上多了八個死傷狼藉的死地,就像一枚無形的巨型火焰印章,接連蓋在擠滿棕狼的大地之上。
整片戰場到處都是濃郁的煙火氣,空中更是充滿燒焦的臭味兒,熏得人不敢呼吸。
沒人知道老薛的靈機一動究竟干掉多少棕狼,但棕狼再多也經不過這么禍害,原本狼群猶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可老薛一通亂捶,直接打殘了狼群的中堅力量,將完整的狼群分成了前后兩個部分,相當于打斷了狼群的脊梁骨!
已經沖進定居點的沒了后援,后面的一時半會兒沖不上來,立刻緩解了定居點面臨的危急局面。
指揮員抓住機會,立刻發起絕地反擊,一舉殲滅攻進定居點的棕狼,重新奪回城墻。
不過守軍并沒有重新布防,而是迅速撤回城內,繼續依托建筑固守。
薛毅飛不禁點了點頭,這個指揮員不錯,很冷靜也很睿智。
奪回城墻看似精彩,可狼群已經鋪好了沖上城墻的路,而守軍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清除堆積的狼尸,既然擋不住狼群,那么重新布防根本沒有意義。
無論戰略上的,還是戰術上的。
撤回城內節節抵抗,以究竟換取戰術上的優勢,大量消滅狼群的有生力量,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狼群沒被慘重的損失嚇倒,它們沖進空氣依舊扭曲的爆燃跡地,繼續沖向不設防的城墻。
薛毅飛也沒打算放過剩余的棕狼,不過剩余的狼群沒有剛剛那么緊密,繼續扔鋁粉太不劃算,老薛收起纜索返回艇艙:“老羅,來來,炮組上!”
羅胖子很意外,興奮地搓手:“呦,還有我們的菜呢?兄弟們,看我們的了!”
眾人轟然叫好,立刻占據了幾個艙門……門少人多,一個門最多擱倆炮手,炮組倒有一多半兒人排不上號。
特別是羅胖子,一個人最少占倆人的地方,他往艙門那兒一站,就徹底沒別人什么事了,惹得大伙怒目而視,羅胖子卻一點沒有讓開的意思。
開玩笑,老子是組長,憑什么讓開?
老方趕緊把升降平臺打開,這下炮組總算都有地方了,羅胖子也很自覺地讓開艙門。
嗯,狹窄的艙門,哪有寬敞的平臺舒坦?
射界是有了,可迫榴炮就是平射,那也得飛出好幾公里去,根本不適合眼下這種居高臨下的情況。
不過沒關系,活人哪能讓尿憋死?不能直接開炮,還可以直接往下扔炮彈嘛!這玩意從一開始就著重考慮通用性,當大號手榴彈用也沒有任何問題!
于是飛艇猛地一變,又開始冒充轟炸機,看哪個方向的棕狼扎堆就往哪兒飛,然后一通大號手榴彈,炸得棕狼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