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它還記得回家的路,阿門!
老薛也好不到哪兒去,就像一個酒駕的醉漢,歪歪扭扭一路斜氣,最后像枚打歪的流彈一般撞在殖民船上,又狠狠地彈了出去。
陳翊飛一看立馬急了,正想沖出去救人,大壯已然提前啟動推進器,猶如出膛的炮彈一般沖到老薛身邊,一把抱住老薛的雙腿。
大壯行動讓老薛很是感動,可他已經重新控制住自己,甩出鉤索準備勾住殖民船。
哪成想合身撲過來的大壯真壞了他的姿態,兩個人在慣性的帶動下飄了出去,鉤索直接打空。
薛毅飛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雖說是好心辦壞事,可這能怪大壯么?
老薛無奈地收回鉤索:“好了好了,你丫又不是美女,怎么抱起來還沒了?松手!”
大壯不好意思地笑了,松開胳膊一把抓住老薛,啟動推進器飛向殖民船。
老薛很泄氣,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想起那一個個熟悉而又久遠的音容笑貌,他又是愧疚又是失落,好像班長又走到他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笑著安慰:小薛啊,又拖后腿了?沒事沒事,下回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喔!
薛毅飛咧咧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對不起啊老伙計們,我今天給你們丟人了!”
他仿佛看到那些逝去的戰友一個個鮮活地笑了起來,紛紛出言鼓勵。
不差錢的聲音把他從記憶深處叫了回來:“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老薛笑笑,幽了自己一默,“現在你們知道鉤索對傘兵有多重要了吧?”
三個人都是一臉嫌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忘不了吹牛?
老薛嘴上閑扯,眼睛卻一直盯著外星人的登陸艇,二話不說朝大壯伸手:“炸藥!”
拿到炸藥的薛毅飛繞著登陸艇轉了一圈,找了個看著最順眼的位置放好炸藥,揮手示意其他人隱蔽。
除了陳翊飛是個菜鳥,其他人都是老兵,立刻以鉤索固定自身,五體投地趴在船殼上。
一聲巨響,船殼如地震般震顫,一股混合硝煙的狂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震動平息,登陸艇已然變形脫離,殖民船搶奪,外泄的空氣猶如一場風暴,將毫無準備的外星人從船里吹出來。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西洋景兒,以前都沒地兒看去!
老薛立刻改趴為蹲,像個剛吃過晚飯,閑極無聊蹲巷子口消磨時間的老大爺,樂呵呵地看著外星人井噴。
從沒仔細觀察過外星人,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一個個外星人手舞足蹈地飛出來,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很是喜感,老薛這個無良看客蹲邊上摸著下巴,心里不斷點評外星人飛出來的姿勢。
這個張牙舞爪的動作不錯,很有舞蹈天賦……這個狗刨式肯定想抓住點什么,可惜離破洞邊緣太遠……這個轉來轉去的什么鬼?轉暈了?
正看得樂呵,一個外星人擦著破洞邊緣飛了出來,先是兩只腳,然后是身體,最后是腦袋!
距離近得伸手就能摸到,著實嚇了老薛一跳!
盡管井噴的速度很快,但老薛的視圖也不是吹出來的,把外星人從頭……呃不,從腳到頭看了個仔細!